是的,自从慕夕芷和秦北夜两人对彼此确定了心意后,秦北夜便将他手上已有的势力对慕夕芷和盘托出了。
除了茗香寻,还有他现在手上有的一些产业,都对慕夕芷一一坦诚了。
慕夕芷之前就从说漏嘴的顾尧麒那里知道了茗香寻是秦北夜的产业,再听秦北夜说的时候倒是没有多意外,只是听到其他许多秦仪国有名的产业都是秦北夜所创的,还是惊了一惊。
尤其是在听到这些产业是秦北夜在十岁左右就开始经营的时候,更是惊讶非常。
她本以为自己在行商方面已经挺厉害了,没想到她一年内所有的成果居然比不过当时一个十岁孩子一年内的成就,不免有些挫败。
尤其是她礼尚往来般地将自己手上的产业对秦北夜细数时,却秦北夜说他早已经知道其中的霓裳馆是她的产业了。
慕夕芷更加迷幻了,但联想到秦北夜刚才所说的茗香寻是他主要为了收集情报而设立的,心下又了然了。
也怪她当时大意了,居然正好跑去了茗香寻看霓裳馆开张,可不是让馆里的人将这件事情上报了。
不过说到她手上的产业,慕夕芷突然想到,自从两日前花亦邪托魅心给她带了口信,说他要离开京城几日后,就一直再没有他的消息了,也不知道人去了哪里,更不知道他那日的伤好了没有。
毕竟花亦邪是因她所伤,她心里始终不安。
……
北宁京城
从皇宫起,整个京城都挂上了素缟,以祭奠他们死去的皇上,而三日后,待北宁皇帝下了葬,这些素缟又会变成鲜红的绸缎,用来恭贺新帝登基。
“萧天逸那个杂种呢,找到了没有?”
一身白色孝服的萧天狄挥退了内侍,只留自己的心腹哩粟,他站在角楼
,问黑衣的男子。
男子看着面色冷厉的萧天狄,有些胆寒,拱手躬身道:“回陛下,八……八皇子行踪诡秘,昨晚他离宫后便去向成谜,属下等还……还没有找到他。”
萧天狄回身,将男子踹倒在地:“都是一群废物,若是找不到老八,你们都不用活着回来了。”
“是,是,属下这就去。”黑衣男子连忙站起身来,旋身退下。
萧天狄看着那男子走远,心下的气还是难消,这萧天逸,他绝对不能留。
站在他身后的心腹哩粟上前宽慰:“陛下,八皇子去殿里伺候之前,先皇当时就已经是弥留之际了,他对八皇子说不了什么的。”
“说不了什么?”萧天狄冷哼道:“这个老东西死活不肯立朕为太子,还非要挥退所有人,只留下那个杂种,保不齐他就写了什么密信给他,若是那密信要立那杂种来继承皇位……”
“不会的,”哩粟道:“先皇虽然一直偏宠八皇子,想着让他回来继承皇位,但是八皇子生性便是放荡不羁惯了,于朝政之上更是没有半点建树,哪里比得过陛下您?就算先皇真的留了什么不该留的话,群臣也不是瞎子,都能看见的。”
闻言,萧天狄的脸色好转了一些,他道:“最好是这样。”
而此刻,被萧天狄忌惮非常的萧天逸,正倚靠在北宁都城一处宅院的水榭边,他一身红衣,狐狸眼迷离地看着水榭外的湖面,明明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却还是不停地给自己灌酒。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留下一封信便离开了秦仪国京城的花亦邪。
他双颊泛红,抱着酒瓶,喃喃自语:“臭老头,你胡说什么呢?”
是的,他花亦邪,原名萧天逸,是北宁国八皇子,生母是低贱的歌姬,加之早亡,因而从
小便不受宠爱,可是花亦邪也不屑于那冷冰冰的皇位,自母妃死后,便在江湖游荡。
给满天下都营造了一种他就是个空有一张脸蛋,但是没有真才实学的浪荡子形象。
没有人知道,那让人心存忌惮的杀手组织花阁,和乐善好施享誉百姓的百草堂,都是他一手创办的。
而他亦是自小游戏江湖,这多年来,他虽说不在意,但总是会默默关注着他的父皇,北宁已故的先皇。
直到昨晚,先皇临终前拉着他说的一番话,让他彻底颠覆了自己一直以来所坚信的东西。
“呵,”花亦邪轻笑一声,又给自己狠狠灌了一口酒:“怎么可能?”
可他脑中却又不受控制地响起那一句句有气无力却又坚定的话。
“逸儿,你误会父皇了,父皇深爱你的母妃,,父皇不是故意冷落你母妃,父皇只是觉得,如果父皇不那么偏宠你们两人,你母妃就不会被皇后嫉恨,可是父皇错了。”
“逸儿,父皇知道是皇后害了你母妃,但是父皇毕竟是北宁国的皇帝,不能让朝局动荡,皇后母族势大,父皇无法替你母妃讨回公道,是父皇的错,父皇没能保护好你母妃,是父皇没用。”
“逸儿,你为什么总是不回来看父皇,父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