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基认可地点了点头,萧观音比他更了解耶律宗真。
“那……那我该如何做?就这样背下这个嗜亲的罪名?”
萧观音微微摇头。
“妾知夫君愿成如宋之官家类的仁君、贤君,自然不宜做出此事。”
“妾建议,夫君可先依陛下之命,杀皇叔父子,囚禁太后,然后再夺陛下之权,对外称此事乃是陛下授意,其亲兵所为,与夫君没有任何关系。”
“夫君要明白,历史都是活着的人讲出来的,只要夫君能夺陛下之权,将其也软禁,陛下命不久矣,你无须再听其命行事,朝着自己身上泼脏水。”
“之后,你厚葬皇叔,然后以太子之位主持朝政。此举,既收了陛下之皇权,又灭了太后与皇叔之隐患,咱们大辽江山迅速稳固下来,女真人和宋人才不会来火上浇油,来捣乱,妾亦会让萧家人助之。”
……
耶律洪基认可地点了点头。
“可以。如今行宫周围的皮室军皆由我调配,只要能说服宫帐前守卫的皮室军中龙部、虎部将领即可,我能做到。”
萧观音大喜,兴奋道:“那就恭喜夫君早日执掌大辽江山了!”
萧观音面色娇媚,楚楚动人。
耶律洪基搂着萧观音,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耶律宗真酗酒好色,暴虐成性,且又刚愎自用,他早就想要取而代之了。
……
五日后,近午时,帝王行宫。
皇太后萧耨斤,耶律重元父子、耶律洪基,及一系列辽国皇族齐聚一堂。
此等家宴,经常举办,大家早已引以为常。
耶律宗真在早上足足喝了两碗补汤,当下的他虽然还是有些病态,但脸色红润,已经有了气色。
萧耨斤和耶律重元根本不知耶律宗真没有几个月活头儿了。
毕竟,他才四十岁。
片刻后,家宴开始。
耶律宗真先是说了一番场面话。
要耶律重元和耶律洪基共同努力,守大辽江山稳固。
而后,在太后萧耨斤说了几句话后,耶律重元和耶律洪基纷纷表态,将会更加努力地为辽国贡献自己的力量。
紧接着,众人便吃喝了起来。
就在耶律宗真准备将太后萧耨斤和耶律重元父子、耶律洪基四人唤至内屋时。
耶律重元的儿子耶律涅鲁古突然拿起酒碗来到了耶律洪基的面前。
“皇兄,你最近真是辛苦,不过为何女真人越打越多呢?你若不行,不如让陛下派我去!”
耶律涅鲁古乃是个愣头青,有勇无谋。
但却比耶律重元还要嚣张。
他爹若为帝,接下来他就有机会变为储君。
故而他对其父耶律重元担任下一位皇帝最是上心,一有机会便会抨击耶律洪基。
因太后萧耨斤对其甚是溺爱,耶律洪基每次都会避开与其讲话。
但这一刻,耶律宗真不愿意忍了。
他看向比他小了足足有两岁多的耶律涅鲁古,道:“耶律涅鲁古,若派你去,恐怕你前年便入皇陵了!”
“你……”
耶律涅鲁古没想到耶律洪基围剿女真人不利,竟然还敢如此嚣张。
攥着拳头就想与耶律洪基打架。
在他眼里,耶律洪基就像个文弱的宋人,根本不适宜成为辽国未来的君主。
“住手!每次见面都斗嘴,没完没了是不是?”耶律宗真瞪眼道。
而后,耶律宗真看向太后萧耨斤和耶律重元。
“母后、九弟,咱们去内屋叙叙话,为先帝上上香吧!”耶律宗真说道,然后又看向耶律洪基和耶律涅鲁古,道:“你们也跟着。”
当即,五人就进了内屋。
内屋有先帝的灵位。
这也是辽国皇室的规矩,一般有家宴,都需向先帝上香。
而此刻,里面已经有弓弩手在里面埋伏了。
太后萧耨斤率先持香,一边念念叨叨,一边将香插在了香炉中。
随即。
耶律洪基跟着耶律宗真上香,耶律涅鲁古跟着耶律重元上香。
就在耶律重元父子上香的那一刻,耶律宗真给了耶律洪基一个眼神,他希望耶律洪基亲自杀了耶律重元。
耶律洪基立即会意。
先是朝着隐藏在门后的亲兵微微点头,然后右手握住袖中所藏的匕首,朝着耶律重元走去。
唰!
就在耶律洪基抽出匕首的那一刻,白光一闪,刚好被耶律涅鲁古的余光扫到。
他不由得不惊。
“父亲小心!”他朝着耶律洪基扑去。
耶律洪基见此意外,瞬间将匕首对准了耶律涅鲁古,然后一刀便插进了耶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