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鲁古的肚子上。
噗嗤!噗嗤!噗嗤!
耶律洪基础拽着耶律涅鲁古的手臂,使劲地捅刀。
足足捅了十余下,捅得地上满是鲜血,捅得耶律涅鲁古没有了气息才停了下来。
他非常痛恨这个爱显摆,说话臭的耶律涅鲁古。
耶律重元没想到耶律洪基竟然敢在先帝的灵位前,当着太后的面儿,杀他。
第一想法就是逃。
可惜已经晚了。
在其转身的那一瞬间,一支箭簇便刺在了他的大腿上。
与此同时。
两眼腥红的耶律洪基又对准耶律重元的肚子捅了起来。
噗嗤!噗嗤!噗嗤!
又是十余下。
一旁,太后萧耨斤已经傻眼了。
她没想到他的亲孙子竟然如此对待他的亲叔叔。
而不远处。
耶律宗真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耶律洪基做了他一直想做但却一直没有做的事情。
随即,耶律洪基将匕首扔在地上,然后高声道:“来人啊!太后与耶律重元父子谋反,意图刺杀陛下,现在已被陛下亲兵所杀,将外面他们的亲眷也都全抓起来!”
“得令!”
顿时。
一群士兵围了过去,将那一众不明所以的皇族至亲抓了起来。
而太后萧耨斤也被两名士兵架走,等待她的将是囚到老死的软禁。
耶律宗真轻捋胡须。
“吾儿有胆,做得漂亮,但刚才是不是说错了,耶律重元父子乃是你所杀,而不是朕的亲兵所杀。”
耶律宗真非常在乎这个,他想让耶律洪基背负此恶名。
耶律洪基回过头来。
“父皇,是你看错了吧!我没有动手啊!明明就是您指使你的亲兵所为,我站在旁边,完全没有参与啊!”耶律洪基面带微笑,伸着满是鲜血的双手说道。
实打实地睁着眼睛说瞎话,和往常的他,截然不同。
耶律宗真一愣。
“你……你竟然敢逆朕?朕的亲兵何在,速速护驾!”耶律宗真高喊道。
可惜,没有一人搭理他。
耶律洪基笑着道:“父皇,一会儿你草拟一份封我为太子的奏疏,就在这里养病吧,孩儿会厚葬你的,大辽的政事,你就别管了。你这一生并无什么政绩,落个囚母杀弟的名声也没什么!”
“逆子……逆子……”耶律宗真攥起拳头。
“朕的皮室军何在?朕的皮室军何在……”
耶律宗真喊得喉咙都哑了,脸色越来越苍白,眼看已经喘不过气来,但依旧没有人理会他。
这一刻。
他意识到,辽国的主人已经换人了。
……
耶律洪基看似文弱,其实下手非常狠辣。
他除了将耶律重元父子的亲眷、属下全部下狱外,立即控制了行宫外所住的所有文臣武将,并派皮室军抓了与耶律重元一派,手握军事大权的知北院枢密事萧胡睹。
一些站在耶律重元一派的官员知耶律重元父子一死,纷纷拜入了耶律洪基的门下。
不过五日。
辽国太子耶律洪基便完全控制了整个辽国朝堂,并以耶律宗真生病为由,开始执掌国事。
……
六月初三,午后。
首相文彦博、副相富弼、枢密副使曾公亮和御史中丞苏良被赵祯召入了垂拱殿。
辽国密探传来军情密报——
辽帝不豫(帝王有疾,称为不豫),大概难熬过今年秋日。
太后萧耨斤携耶律重元父子谋乱欲弑君被皮室军所杀,耶律洪基被封为太子,执掌辽国国事。
文彦博感叹道:“这个耶律宗真够狠的,杀弟囚母,狠辣果决!”
“对辽国而言,这并非是坏事,若待耶律宗真死后,耶律重元和耶律洪基相争,辽国就彻底乱了!”富弼捋须说道。
这时,曾公亮笑着道:“耶律宗真身死之时,或许就是我们最佳的攻辽之日。”
赵祯眼前一亮。
“朕召四位来,就是想问一问,耶律宗真身死之时,是否为攻辽最佳之日?”
文彦博、富弼和曾公亮同时看向苏良,他们皆认为苏良最了解辽国。
苏良想了想,微微摇头。
“难说!耶律洪基或许比耶律宗真更难对付。”
“此人看似温文尔雅,不像其父那般刚愎自用,做事粗暴,但很狠辣,并且擅于学习咱们大宋,我觉得我们还是谨慎一些,先看一看女真人的动作,然后再考虑要不要行动。”
“另外,在灭夏之前,我不建议对辽动手。”
赵祯认可地点了点头。
耶律洪基确实擅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