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忱那小子别看杀伐果决,在商场上是个人物,但那只是他为了适应他的生意不得已历练出来的伪装而已。其实他是个内心脆弱,渴望被爱的孩子,也很是吃了些苦……”
帝老爷子很是动容地说着,声音里充满了自责。
裴知晚想到那次她跟帝忱一起被关在林家后花园地窖里,帝忱跟她讲得那些事。
她红着脸轻声说道:“爷爷,您放心,我跟帝忱是好朋友,我不会计较他怎样。”
帝老爷子听到这话,眸色有些失望地问道:“你们只是好朋友吗?”
裴知晚愣了,随即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含糊地应道:“嗯。”
帝老爷子轻叹一声,还是说了一句:“帝忱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孩子。”
他明白,自己着急没用,还是帝忱自己努力争取才行。
“知晚啊,如今裴氏生意越做越大,涉猎的项目,也比较多,有没有力不从心的感觉?”
帝老爷子随即转移话题,跟裴知晚聊起生意上的事。
裴知晚点点头:“确实如此,我爸爸负责原先裴氏产业,而我大哥负责城北那边两个项目还有服装厂,我自己带珠宝公司,都很累,正在请猎头公司寻找合适的经理人。”
帝老爷子笑道:“你找帝忱就好了,他可以帮你及时搞定。他在国外知名商学院拿的博士学位,手上职业经理人资源很多,毕竟不是每个商学博士都有家庭产业可以发挥才能。”
裴知晚一听觉得有道理,找帝忱帮忙还能省下猎头中介费,何乐不为?
“谢谢爷爷,我会找他商量下。”
帝老爷子见自己提议得到她的重视,很是高兴:“帝忱不会让你失望,他办事很靠谱。”
……
裴知晚次日便跟林枫一起赶往新城。
他们先去邵老先生家。
邵老夫人一见到裴知晚便拉着她的手手开心地说道:“我家老头子好多了,现在已经清醒了,每日还能画陶……”
裴知晚听到这里忙出声打断:“邵奶奶,邵爷爷怎么还工作?下毒的人找到了吗?有没有再次中毒的迹象?”
邵老夫人摇摇头叹道:“我那老头子倔啊,只要是醒着,一天不画陶制陶,他就各种不得劲,不得已只能让他画陶,这活坐在床上就能做了。确实又毒发过……”
而后她详细讲述了邵老爷子毒发的过程。
那天他照例坐在床上画陶,结果忽然口吐鲜血,晕倒了。
邵老夫人吓坏了,连忙打电话叫医生过来急救。
医生对邵老爷子突发的恶疾,却束手无策,各种检查都做了,却没有问题。
邵老爷子就是昏迷不醒,用药也没效果。
邵老夫人忽然想起裴知晚给她留下来的那解药,于是偷偷给邵老先生服下。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邵老先生很快就醒来了,身体也感觉好了很多。
他自己也纳闷是怎么回事?
为何这次好得那么快。
邵老夫人便将裴知晚留下解药的事情,跟他讲了。
邵老先生意识到有人对他下毒,但是能接触他的人,都是至亲,怎么可能下毒?
他暗中派人查找下毒的人,但却一无所获,每个人都看起来没问题。
邵老爷子也很是郁闷,以至于吃饭都要用银针试。
“知晚啊,这次可是多亏了你,否则你邵爷爷怕是凶多吉少。如今下毒的人还没有找出来,我这心里真得是吃睡不香,担心下毒的人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情来。”
裴知晚明白她的意思,试探着问道:“邵奶奶,邵家老窑场可是有继承人争夺的问题?”
邵老夫人惊声反问:“难道是为这个?我们有三个儿子,可他们不能为了继承权毒害父亲吧?会不会同行或者仇家?”
“同行或者仇家有下毒的机会吗?俗话说,家贼难防,邵奶奶我们找邵爷爷一起商量。”
裴知晚跟邵老夫人来到邵老先生卧榻前,见他还在聚精会神地绘画陶。
他手上是一个陶罐,画的百子图,子子不同,栩栩如生。
“邵爷爷?”
邵老爷子太专注,根本没听到卧室进了人,听到喊声,这才诧异抬头。
邵老夫人在旁介绍道:“老头子这就是我说得裴知晚,我老姐妹孙女,也是你救命恩人。”
裴知晚忙摆手,谦虚地说道:“我只是恰好能治而已,当不起救命恩人。”
说着她环视房间,担心隔墙有耳,便提议推着邵老爷子到外面晒太阳聊天。
邵老夫人有些担心地问道:“他现在的身体状态能出去吗?”
裴知晚表示没问题。
林枫将邵老爷子抱到轮椅上,一行人来到院中。
“爸,您怎么出来了?”一位中年人出来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