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略微停顿下又继续说道:“我知道帝少已经联合您准备这件事,但我想新城传统制陶作坊很多,凭他一家之力,很难都拉到帝氏手工陶瓷联盟中,听说还是设立了门槛。而我们呢,就是将他们门槛之外的那些传统作坊联合起了,这样,对他们也是机会。”
“邵爷爷,您看这样可行吗?我这次和林少来,就是准备到乡下转转,大致了解下有多少边缘化小作坊。将来若是帝少愿意跟我们联合更好,不愿意我们就做我们的,互不干涉。”
邵老先生沉思片刻,点头赞成:“好,你们可以大刀阔斧去筹划,没有抢夺资源这一说。乡下也有很多制陶作坊,虽然是民间工艺,但实力也不容小觑,各家各家所长。若是能将他们联合在一起,也是不容小觑的匠人联盟。”
裴知晚心里有底了。
从邵家出来。
她跟林枫便驱车来到新城乡下。
新城内有古代的官窑及全国知名制陶非遗传承人,都属于传统制陶作坊大户。
而乡间则是真正意义上的传统家庭小作坊,在古代也不乏出了很多精品,古玩市场上时常见到,落款都是查不到小作坊名字。
两人简单的统计了下,比较大的村子能有几百家制陶作坊,主要制作一些精细的小件。
新城下设三个县两个区。
两个区不算,三个县差不都五六百个村子。
如此算下来,即便只吸收乡下这些传统手工作坊也是不小的规模。
为了提高效率,裴知晚索性跟林枫两人分头行动,找各村村长谈,由他们负责统计各村愿意加盟裴林陶瓷手工联盟的数量。
两人跑了几天,便将三个县内的所有传统手工制陶作坊都统计好了。
村长就是小组长,裴知晚将他们都拉到一个大群中,方便沟通。
他们做这一切,自然是没有逃过帝忱的耳目。
“帝总,裴小姐跟林少也搞传统手工制陶联盟,不过他们联合的是我们条件之外,那些乡间传统小作坊。我们要不要采取些行动?”边瞿给帝忱汇报,并请示安排。
帝忱沉思良久,这才挥挥手,并说了一句:“由他们去,只要不妨碍我们,不要管。”
边瞿登时松口气,答应一声,便离开了。
帝忱起身走到窗边,表情变得烦躁而又不安。
他实在是无法忍受,裴知晚整日跟林枫在一起跑他们共同的事业。
明明裴知晚是他的合作伙伴,且已经答应,让他追她。
可他对新城传统手工制陶作坊联盟最初打算,压根就没有将裴氏算进去。
帝忱也是存着私心,想作出件大事,让裴知晚刮目相看,最近都是她在万众瞩目,再说,这个手工陶瓷项目,在他还没有出事前,就已经在暗中筹划了。
一拳头打在墙上,骨节出血了。
帝忱却感觉不到疼。
他拿出手机,给裴知晚打电话。
“喂?请问是哪位?”
谁料听筒里竟然传来林枫的声音。
帝忱登时气血上涌,怎么他接听裴知晚的电话?
两人到了如此亲密的程度,彼此手机都公开使用了?
就连他都没有动过裴知晚的手机。
想到这里,帝忱脑门气血上涌。
“知晚呢!你怎么接她电话?”
“是帝少啊,知晚在冲澡……”
帝忱听到冲澡二字,直接就疯掉了,他挂断电话,怒声大喊:“边瞿!”
边瞿从未听到过帝忱这样声气,应声冲进来,诧异询问:“帝总,发生了什么事?”
“立刻马上,给我查到裴知晚现在所在的位置,快!”帝忱抓狂大喊。
边瞿瞬间明白了,也只有裴小姐才能让帝忱如此情绪,他答应一声,随即去办。
很快他回来了,告知裴知晚所在的酒店。
帝忱从办公室里冲到楼下,上了停在院中直升飞机,直奔新城。
裴知晚跟林枫就在新城大酒店开的房间。
虽是五星级酒店,却是六星级标准的软硬件设施,而且房费还挺便宜。
帝忱冲到裴知晚的房间,猛烈敲门。
房门打开了,出现林枫那种愤怒的脸,帝忱二话不说,将他推开,冲进去。
裴知晚正穿着睡衣坐在坐在写字桌前看电脑上的资料。
而她旁边放着一把椅子,不用猜,帝忱就知道两人刚才一起挨着看电脑资料。
他下意识又望向床,倒是没有凌乱。
“帝忱,你神经病啊,发生了什么事?不打招呼就冲进来。”裴知晚对于帝忱就像疯子一样,忽然冲进来,很是意外,也很愤怒。
帝忱却黑沉着脸子,不给她一句解释,上前抓起她的手就向外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