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还是被迫犯罪的呢？”
这一次藤原北彻加了两个限制条件，因为偏激的他在经历了种种事件以后，认为化身奥菲以诺的人可能并不都是坏人，例如木场勇治、海堂直也、乾巧等。
人心有善的一面，也有恶的一面，正是因善压制着恶，才不会走上歧途。
那些奥菲以诺之所以伤人，说白了就是心中本就有强大的恶念，本就有伤人的心理。
而奥菲以诺的强大力量与心中恶魔的低语还加深了他们恶的一面，这才驱使着他们去犯罪。
听到这里，松田法善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回答道：“如果犯罪的是贫僧的孩子或者徒弟，那贫僧可能会为他求情一番，然后劝他自裁，不过贫僧会先他而死。”
说到这里，也许是话题变得沉重了起来，松田法善的语气也变得凝重和严肃。
对此，藤原北彻更加疑惑，他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您不跟刚才说的一样直接杀死他？还要先他一步而死？”
松田法善接着解释道：“因为这就是人性啊，人性总是带有柔软的一面。而且如果贫僧的孩子和徒弟去犯罪、去伤害别人，那贫僧身为长辈或者师父的同样有不可饶恕的罪。”
回答完这个问题，松田法善似乎也明白了藤原北彻纠结的心理，于是他主动诉说着自己的理解。
“贫僧看得出来施主的心里一定有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贫僧不知道该怎么开解施主，贫僧只知道：人之所以不同于禽兽之流，不仅仅是因为会使用工具，还因为人类有着比禽兽更多更深的共情心理。这既是人性，也是善意。”
“试问如果一个杀人犯在杀人之前想到受害者也有父母，再借由受害者的父母想到自己的父母。当他能理解父母失去自己的痛苦，他还会去杀死受害者吗？”
“而如果一个人摒弃人性肆无忌惮的去伤害他人，这种人还算是人吗？在贫僧看来这种人早已坠入魔道，如果不用死亡来赎罪就太说不过去了。要知道神明给予人类最公平的东西就是死亡。”
“常言道：以刑止刑，以杀止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如果真的要贫僧承担这份超度的罪孽，那贫僧会坚定地表示愿意。”
松田法善的话非常朴实，也非常真诚。这番话给了藤原北彻极大的启发，也让他陷入了沉思。
不过随后藤原北彻彻底醒悟了：不能滥杀善良的、与人类和谐共处的奥菲以诺，不能放过肆意杀人的、以杀戮为乐的奥菲以诺。
这才是他应该做的。
沉默了半晌，藤原北彻似乎想起了什么，对着住持松田法善试探着问道：
“住持，您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隐藏在人类社会的怪物吗？”
松田法善笑了一下，似乎不太相信。他反问道：“施主可否知晓子不语怪力乱神这句话？”
“孔子不说话就能用怪力把对手打得神情恍惚？住持您不是佛家的吗？怎么还知道儒家孔子的话？”
想了一会儿，藤原北彻就按着自己的理解粗略的解释了这句话，只是他这句直白的翻译却把松田法善给气得够呛。
脸红脖子粗的松田法善缓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打人的冲动，慢慢叹了一口气。
他发现跟藤原北彻待在一起时间长了真有可能会被气死。
“不知施主您想要什么样的佛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