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龄被关进了大理寺监牢,不过没有过多久,他就听到有声音响动。
然后有两个宫中侍卫走进来,往张鹤龄头上套个布袋,押着离开了监牢。
掀开布袋后,张鹤龄看到了张皇后,后者捂着胸口,不善的盯着张鹤龄。
“你这个不省心的弟弟!”
“真应该让你瞧瞧太医,这脑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那是英国公的子嗣,你和他打什么?英国公是朝之重臣,就连陛下也很尊重他,你凭什么和他的子嗣打架?现在闹得人尽皆知,张家的名声都被你丢尽了!”
“姐,咱张家本来就没啥名声。咱爹在老家就知道玩乐,哪做过什么好事啊?”
张皇后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揍他一顿的冲动,主要是现在怀了孕,太医说要注意身体,不能太劳累。
说起来,揍张鹤龄这种事,还挺累人的。
“那你就不会忍一忍吗?还非得把事情闹大,王恕是什么人啊?人家是三朝老臣,当年可是当面骂过宪宗皇帝的,铁面无私,你为什么非要招惹他?”
张鹤龄委屈的说道:“谁让他不分青红皂白,就胡乱抓我的?我分明是受害者,他还阴阳怪气,所以我就骂了他一句老东西!”
“你是受害者,来,我看看你受了什么伤?你是什么性格,我还能不知道,你怎么可能吃亏呢?”
“身上没受伤,精神上受到了伤害。”
张皇后气坏了,叉着腰,骂道:“前些日子给你说亲,结果怎么样了?你相中哪一个了,我去找陛下说和,让你早日成亲!”
张鹤龄开口道:“我觉得首辅的孙女刘姝挺不错的,知书达理,温文尔雅。至于英国公的女儿张悦真,舞刀弄枪的,一点都不温柔。”
“刘吉的孙女是吧?你倒是胃口不小,不过首辅的权势很大,也要瞧瞧人家对你的想法。唉,你名声太差了,像个瘟神一样,就算是个御史,也不愿意和你结亲,更何况是首辅呢?”
“姐,有你这样说弟弟的吗?我与刘姝谈论过,她喜欢知书达理、博览群书的子弟,要是再考个什么会元、状元之类的,那就更好了。”
张皇后审视着张鹤龄,抿了抿嘴,叹口气道:“看来没戏了,她心目中的夫君,和你完全是南辕北辙啊,你只能死了这条心吧。”
张鹤龄傲然说道:“姐,我倒是觉得,这条件是为我量身定制的!”
“别胡扯了,陛下在垂拱殿等着你,英国公也在,收敛着你的脾气,好好向英国公道歉,求得他的原谅!”
“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张鹤龄很不服气。
张皇后默默地从桌上拿起皮鞭,昂着头,眯眼看着张鹤龄。
那意思是说,今天要么道歉,要么就是挨打!
“道歉就道歉!”张鹤龄大声开口。
张鹤龄随着太监去了垂拱殿,英国公张懋和张铭也在,张铭低着头,见到张鹤龄进殿,立马大声道:“爹,此人狡诈……”
“放肆,这是垂拱殿,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英国公张懋长得浓眉大眼,形貌魁梧,一双虎目极为锐利,他审视着张鹤龄,周围温度骤降,似乎散发着恐怖的威压,就连空气也凝结了。
张鹤龄释放着真气,艰难抵挡着张懋大帝的威压,本想开口道歉,却没料张懋先开口道:“张铭顽劣,我已经教训过他了,还请你见谅。”
“嘎?”
堂堂的英国公竟然道歉,一时间让张鹤龄惊呆了,他手足无措的行礼道:“其实也是我的错,我下手有些狠了,对不住。”
弘治皇帝急忙道:“英国公不必如此,年轻人血气方刚的,平日里打闹很正常,幸好没闹出什么大事。”
张懋开口道:“是,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你们两个啊,以后要好好的做朋友。同为勋贵外戚子弟,更好好好相互提携,争取为国效力!”
“和他?爹,你是不是……”
“道歉!”张懋立刻道。
“向他道歉?”
“我让你道歉,你仗势欺人,纠集数十人闹事,若不是张公子机智,提前派人禀报给了大理寺,你们就要酿成大祸了!”
“是!”
张铭低着头,开口向张鹤龄道歉。
张鹤龄很不好意思,看着委屈的张铭,迟疑片刻,说道:“并不是张铭的过错,是我的问题,我不该主动挑起事端。”
闻言,英国公张懋很高兴,拍着张鹤龄的肩膀,笑道:“哈哈,大丈夫能屈能伸,我看你啊,有勇有谋,今后必然大有前途!”
就这样,在张懋的调停下,张鹤龄莫名其妙的,和张铭竟然成了朋友。
张懋还提议,过一些时日,在府中举办家宴,邀请张鹤龄和其弟弟一同参加,看着张懋期盼的目光,张鹤龄稀里糊涂地同意下来。
等出了皇宫,张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