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打人?”
“别说是光天化日,就算是夜黑风高,我也敢行凶伤人!”
张鹤龄毫不在乎,但是看着周围人抵触的目光,他微微皱起眉头,要想打趴下这些人很简单,可是一旦动手,以读书人的心眼,恐怕以后就要处处与自己作对了。
“呵,你不配让我动手!”
张鹤龄摇着头,不屑道:“如今新朝初立,万物更始,而我大明百姓贫穷饥饿,北方蒙古进犯,南方的蛮夷作祟,还有各种天灾肆虐。面对如此情况,正是你们要为国效力,投身社稷的好时候。”
“我是真没想到啊,你们却像个长舌妇一般,在这里乱嚼我的舌根!像你们这些无耻之人,我是不屑动手的,能倒在我的拳下,不是谁都有资格的!”
眼见张鹤龄贴脸开大,众人顿时坐不住了。
论骂人,他们也是行家。
“并非我等不愿为国效力,实在是朝廷不公,有些人,仗着家族权势才当上了编修,我等不屑与之为伍!”
“呸,说得倒是冠冕堂皇,其实为了蝇头小利,而忘掉大义。我是真不明白,你们如果真有才能,又怎么会窝在这里当庶吉士呢?”
“为什么不去顶替刘健当首辅呢?是不想吗?还是陛下昏庸,看不到你们的才能呢?”
“真正的人才,就像是沙滩上发光的金子,是不会被遗落的。像你们这样的人,心眼如苍蝇一般,只会发出嗡嗡嗡的叫声,于国于民有何益处?”
众人涨红了脸,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你是纨绔子弟,而我等士子乃是饱读诗书的儒者,又怎么为伍?就算你当了编修,我等也不会在你手下做事!”
“原来是这个原因?”
张鹤龄深深看了士子们一眼,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失望,摇着头道:“我真是高看你们了,读了那么多圣贤书,却如此的怯懦无能,还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孔子周游列国的时候,可曾因为对方是农夫,而不愿意交谈?荀子教育弟子时,难道会因为这个弟子是武夫,而不愿意传授他知识吗?”
张鹤龄叹口气,道:“今日我便向陛下请示,辞去我这个编修的身份。记住,我是不屑与你们这些小人为伍,我不知道你们的笔下,能写出什么狗屁玩意!”
说着,张鹤龄就朝外面大步走去。
看着张鹤龄丝毫不留恋的样子,众人傻了脸,呆愣的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很快,有几个士子冲了出去,拦在了张鹤龄的身前,大声开口道:“不就是编写《明宪宗实录》吗?看不起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