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见状不由暗暗佩服,这任我行果然有大学问。
就排兵布阵的本事,就比东方不败高出几个层面。
日夜神教的教众见到任盈盈,都非常恭敬的躬身行礼,对沈立更是恭敬,
旗号一级级从山底,传到顶峰,通知任我行得知。
沈立见每一处险要之处,都布满了教众,少说也有二千来人。
这一次日月神教倾巢而出,还召集了不少旁门左道之士。
五岳剑派的众位掌门人就算齐聚华山,没有周密部署应对,仓促应战下,只怕也是败多胜少。
更何况现在阵亡大半,更不可能和日月神教抗衡了。
任我行真要杀尽五岳剑派,沈立也不能袖手旁观。
一边是恒山派,一边是任盈盈,沈立不免有些头疼。
任盈盈思前想后,也想不出任何办法。
只能随机应变,看看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两人缓缓上峰,一踏上峰顶,便听到号角声响起,跟着便是丝竹鼓乐声。
沈立低声轻笑道:“岳父大人迎接东床快婿了!”
任盈盈冲沈立翻了个白眼,觉得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开玩笑,当真有些无奈。
只听见一声纵声长笑:“大小姐,沈兄弟,教主等候你们多时了。”
身穿紫袍的瘦长老者,脸上带着笑容,握住了沈立的双手。
“向兄久违了!”沈立点头道。
向问天笑道:“我在黑木崖上,经常能听到你威震武林的好消息,先去参见教主。”
说完抓着他手,向石楼行去。
那石楼是在东峰上,犹如一座高楼一般。
石楼东便是日月峰绝顶的仙人掌,连掌共高三十余丈,中指最高。
只见中指上放着一张太师椅,一人坐椅中。
盈盈走到仙人掌前,仰头叫了声:“爹爹!”
沈立弯腰施礼道:“晚辈沈立,参见教主!”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我们都是一家人,无需客气!今日本教会见天下英雄,先谈公事,再谈家事。”
沈立看向任我行道:“教主是在等人?”
“左冷禅怎么还不来?”任我行皱着眉头道。
任盈盈抢先一步道:“左冷禅施毒计,要加害沈立和我,被他杀了!”
任我行“哦”了一声,他坐得非常高,看不到表情。
但这一声中,显得非常失望,任盈盈岂能不明白任我行心意。
他大张旗鼓,就是为了威慑五岳剑派。
左冷禅是他生平大敌,无法亲眼见到他屈膝低头,不免遗憾。
任我行扭头冲着问天问询问道:“其他四派怎么还不来?”
听到任我行不悦的语气,向问天赶紧说道:“属下马上催!”
他左手一挥,便有八名黄衫老者,一列排在峰前,齐声呵道。
“日月神教文成武德,泽彼苍生任教主有令,泰山、衡山、华山、嵩山四派速速来日月峰相会,各堂香主尽快催请,不得有误!”
八名老者都是内功深厚的高手,齐声呼喝,声音远远传了出去。
只听见但东南西北各处,数十个应声道:“遵命!望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任我行微笑道:“沈掌门,请一旁就座。”
沈立见仙人掌的西边排着五张椅子,每张椅上都辅了锦缎。
分为黄青红白黑五色,锦缎各绣着一座山峰名字。
北岳恒山尚黑,黑缎上用白色丝线绣的正是见性峰。
从精致的绣工不难看出,日月神教这一次部署非常周密。
五岳剑派中,本应该是岳嵩山居首,北岳恒山居末。
但座位的排列却倒了转来,恒山派掌门人的座位放在首席。
其次是西岳华山,嵩山派的却排在最后。
看来是任我行有意羞辱左冷禅了。
反正三个人已经死了,沈立也没客气,坐入那张黑缎为披的椅中:“告座!”
不过许久,见还没有人上来,向问天又指挥那八名黄杉老者再叫唤了一遍。
仍不见有人上来,向问天说道:“这些客人不识抬举,迟迟不来参见教主,先招呼自己人上来吧!”
那八名黄衫老者大声喊道:“五湖四海,各岛各洞、各帮各寨、各山各堂,诸位兄弟都上朝阳峰来,参见教主。”
这个“主”字一出口,山峰登时浮现出闷雷般声音:“遵命!”
叫喊声响彻山谷,把沈立都吓了一跳。
听这声音,少说也有二三万人。
这些人暗暗埋伏,似乎想要来个以势压人,让五岳剑派生不出反抗之心。
顷刻间,四面八方的人向着日月峰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