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长乐坊热闹了,寂静的夜里,郑景仁的呼救声犹如一声炸雷一般,惊醒了附近的居民。霎时间狗叫声,小孩哭声,大人的咒骂声乱哄哄响了起来。
一阵喧哗后,有胆子大的人举着火把来到事发地点,胆子小的就远远的看着,见到一个套着麻袋的人躺在地上,有人上前拿下麻布袋,火把凑近了一看,好家伙,一个大猪头呈现在眼前。
有人说:“我去,这谁啊?被打成这个样子,估计他娘亲都认不出吧。”
另一个人说:“咦!感觉有点眼熟,嗯?好像是翠微楼的大管事郑景仁。”
第三人说:“我看看,哇!还真是郑管事。快快快,赶紧去通知翠微楼的人。”
片刻之后,十几个人举着火把,带着棍棒刀剑的人赶来。为首的大汉分开众人,来到近前,低头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只面前的郑景仁满头是包,双眼红肿,鼻子也歪了,嘴也打烂了,鲜血糊了一脸,已经被打的不成人形,一条腿呈现不规则弯曲,显然是断了。
大汉伸出两指在郑景仁脖颈处一摸,立即大声道:“没死,还有救。快,去请郎中,来两个人,将郑管事抬回翠微楼。”
这群人明显训练有素,立即有人依言执行。一人去请郎中,另外走出两人抬起地上郑景仁就走,
大汉站起身,拔出腰间横刀,大喝道:“两人一组,分头追,看到可疑的人全都扣下。”
“是。\"众人正准备行动。
忽然听到远处有人大喊:\"打开坊门。\"接着就看到一群身穿铠甲的兵士,举着火把,由远及近,不消片刻就到了近前。
领头的是一名身材高大的年轻校尉,一走过来就大声呵斥。
“你们在干什么、深更半夜,明火执仗,手持兵刃,难道是想要造反吗?”
“校尉慎言。”大汉立刻张口大声呵斥。开玩笑,这么大的帽子谁戴的起,嫌命长啊?大汉很是不悦。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举着火把带几把兵刃就是造反吗?。”大汉一点都不客气,并没有将这名巡街校尉放在眼中。
这名校尉见此人言辞犀利,心头火起,眼睛一瞪,大声道:“那你和我说说,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说不清楚,就将你们全部拿下,交军所严刑拷问。”
大汉见这名校尉话说的硬气,也不想把事情搞大,便拱拱手开口道:“我们是翠微楼的人,还未请教校尉高姓大名?”
校尉嘿嘿一笑,依旧大大咧咧的说道:“呵呵,原来郑爽的人,某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校尉牛毕。
大汉一惊,连忙躬身行礼:“原来是小国公,在下翠微楼姜一兴有礼。”
“原来你就是姜一兴呀,我听郑爽那家伙说过你,据说你的功夫不错,哪天我们较量较量。哈哈哈。”
姜一兴连忙口赔笑道:“不敢不敢。”
牛毕大手一挥,笑道:“既然是熟人,那就没问题了,不知你们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姜一兴连忙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牛毕听完假装大惊,虚情假意的关心了一下郑景仁的情况,之后开口道:“发生这等事情,我们巡街校尉也有责任抓捕凶徒。而且坊门刚刚才打开,凶徒应该还在坊内。我们分头去找。”
说完转过身,对一众士兵大声说道:“弟兄们,大家听到了吧,一起去抓人。”说话间眼神瞟到最后一名小兵朝他悄悄地做了一个手势。
牛毕心领神会,一指最后几人,大咧咧的说道:“你们几个,去坊外,把坊门锁了,在外面守着,免得凶徒逃跑了。”
“是。”
站在最后的几个士兵答应一声,转身跑出坊外,将坊门“咣当”一声紧紧关闭。
接下来,牛毕就和姜一兴开始在坊内寻找凶手,闹得鸡飞狗跳,怨声载道,牛毕带来的兵士还好一些,姜一兴的人直接踹门搜查,闹得鸡飞狗跳。
话说那几名被牛毕派出去看守坊门的兵士,几人一出来,马上就关上坊门,然后相互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原来这几人正是王休、武家兄弟、李千山等几人,那个凶狠的小个子领头人就是王休。
白天的时候,武家兄弟来找王休,当他知道几名二代都在军中任职,并且今晚宵禁巡街的校尉是牛毕的时候,王休就马上召集一个二代,定下了了打闷棍的计划。
他们等到宵禁关坊门之前,分几次低调地进入长乐坊。等到坊门一关。王休、武家兄弟、李千山四人换上事先准备好的黑衣服、蒙面巾,带上棍棒,埋伏在翠微楼附近,秦子昂带着几套兵士的铠甲躲在坊门附近的一个角落里。
一直等到很晚,郑景仁从翠微楼出来的时候,几人就跟踪上去,一直看到郑景仁走到偏僻的地方时,几人便跳出来打他的闷棍 。
打完闷棍后,几人迅速朝坊门方向跑过去,找到秦子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