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孝贤的大军离松洲百里的时候,派出了十路斥候,其实战况已经十分明显。
五万大军行动起来声势浩大,特别是急行军时扬起的灰尘遮天蔽日,所以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前进。
吐蕃一样有斥候,大齐援军到达时,吐蕃斥候就已发现,立即就报告了吐蕃主将。
吐蕃主将这才着急攻城,希望能在大齐援军到达之前一鼓作气,拿下松州城,只是没有想到松州军民如此顽强,最后还是功败垂成。
齐军在继续前进的同时,斥候来报,吐蕃全军攻城,秦孝贤立即下令,全军全速前进,终于在松洲城最危急的时刻赶到。
秦孝贤令大军一万骑兵从吐蕃大军侧翼居中冲击,两万步兵一左一右成半包围形态杀向吐蕃阵营。
王休是最着急的,等到一万骑兵将吐蕃大军冲乱后,马上就找到秦子昂。
“子昂,有没有办法先带我进入松州城。”
秦子昂哈哈大笑。“这还不简单,我带你杀进去,让你的马车跟紧我。”说罢一带马缰,大喝一声:“驾。”
座下的战马嘶鸣一声,放开四蹄,兴奋的朝战场杀去,王休赶忙让赶车的士兵跟上。
秦子昂不愧将门之后,一路冲杀,吐蕃人直接无法抵挡,就这样秦子昂带着王休杀入战场中央,直朝松洲城门而去。
这一幕正好被城头的齐天远看到。
齐天远大急,连忙下了城头带着一千士兵,打开城门想前去接应王休。
秦子昂简直就是一个人形怪兽,冲击力超强,带着王休一路杀过来, 齐天远刚刚打开城门,王休就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王休见到齐天远第一句话就是“齐叔叔,我爹在哪里?”
当见到王大年第一眼,王休的眼泪就忍不住哗哗的流下来。本来有些肥壮的王大年变得非常瘦弱,眼窝深陷、憔悴不已,此刻还在昏迷之中。
王休连忙询问守在旁的郎中。“我爹一直昏迷,没有清醒过吗?”
郎中连忙回道:“也不完全是,偶尔还会醒过来,但时间都不长。”
王休点点头,上前摸了一下王大年的额头,很烫。
又解开王大年背上的包扎的布条。只见伤口已经化脓,中间位置还有些发黑, 敷的不知道是什么药,臭烘烘的。
也许是父子连心,这个时候王大年手指一动,口中发出:“啊.....”的呻吟声。
王休连忙轻轻呼唤:“爹,爹你醒了?”
好久王大年才非常费力的睁开眼,眼神有些模糊,看了半天才认出王休。
“休儿,你怎么来了。”
王休抓着父亲的手,眼泪不争气的向下淌。
“爹,我来了,您......您怎么样?”
王大年很虚弱,断断续续的说道:“爹没事,孩子......你不要哭。”
王休哽咽着点点头。
“爹,你放心,我来了,你就不会死。”
王休站起来,立即让齐天远把他带来的蒲公英拿下去煮水,又让秦子昂拿几块干净的白色麻布条煮水消毒,而自己抱来一坛子酒精。
“爹,这是酒精,我要用他给您清洗伤口,会非常疼,您.......您一定要忍住。”
王大年嘿嘿一笑。“你爹我......尸山血海都过来了,还怕.....怕这点痛?”
王休还在流泪,面上却带着笑容:“老爹你别吹牛,一会您别叫哈。”
一旁众人也跟着嘿嘿笑着,大家都在试图创造出活跃的气氛。
不多时,蒲公英水已经送来,足足拿来三大碗。
王休先用蒲公英水清洗伤口,找秦子昂借了一把匕首,用火烤了一下,再用酒精清洗一遍。
王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匕首慢慢的将王大年伤口周围化脓**的烂肉一点点的削掉,这个过程中,王大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反倒是王休满头大汗。
烂肉割完后,王休轻声提醒王大年。
“爹,我要用酒精给您清洗伤口了,千万忍着。”说完顺便拿了一块绢布放入王大年口中让他咬着。
王休倒了一碗酒精,先用一款干净的娟帕沾了酒精,在伤口附近轻轻擦拭,让王大年慢慢适应。
刚刚割肉的时候王大年似乎一点都没有在乎,可当沾了酒精的娟帕轻轻触到伤口时,王大年疼的汗水哗哗往下流淌。
王休一咬牙,将一整碗酒精倒在王大年的伤口上,王大年瞬间睁大眼睛,脸上青筋暴露,死死的咬住绢布,发出呜呜的声音。
也许是不想再儿子面前丢脸,王大年居然坚持着没有昏迷过去。
清洗完伤口后,王休拿出带来的上好的伤药,对郎中说道:“麻烦郎中了,”
王休将麻布条慢慢的烘干后,郎中已经给王大年敷好了药。王休将麻布条递给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