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这么说的?”庆王狐疑的问了句。
钱婆子拿捏不准庆王对傅家究竟是个什么态度,迟疑了下。
“却是这么说的,老奴不敢在王爷面前作假。”
庆王声音沉了沉,“那傅砚辞是何态度,傅家其他人又是如何说的。”
钱婆子垂眸回想,“是由夏婵出面,傅家人似乎都听那小贱蹄子的,至于傅砚辞,好像没见着,老夫人也不在。”
“你可看清楚了,确定他们两人不在?”庆王突然激动起来,噌的一下站起来,疾步走到钱婆子跟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钱婆子被庆王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佝偻着身子不敢抬头,喘气声都小了几分。
“确,确定,老奴确实没见着他们二人。”
“哈哈哈哈,好,做的不错,本王有赏!”
庆王突得放声大笑,还说要给赏赐,钱婆子的心一下从低谷飘上了云端,只是她不明白的是,他们一分钱都没要回来,怎么就做的不错了?
钱婆子没敢细想,怕再惹恼了庆王,赶紧说出自己真正来意。
“王爷,老奴还有一事禀报。”
“我们家小姐被夏婵那小贱蹄子一顿羞辱,还挑拨我们家老爷和小姐的关系,使得两人大吵了一架,我们小姐现在还生着气,正在屋里摔东西呢,老奴过来就是想让您过去看看她,看到您,我们小姐的心情一定会好不少。”
钱婆子说完,弓着腰心中颤颤。
好在庆王是真的对柳梦蝶有几分喜欢,刚在一起没两天,新鲜劲儿还没过,听到钱婆子这么说,立即让钱婆子带他去找柳梦蝶,出门时还特地带了个锦盒。
钱婆子带着庆王走到柳梦蝶房间门口,依稀能听见里头的啜泣声。
庆王的心立即软了,当即推开门走了进去。
钱婆子见状,识趣的没有跟上去,将门关上守在了门外。
房间内一片狼藉,柳梦蝶跌坐在其中,哭的梨花带雨。
庆王哎呦一声,赶忙将人扶起来,心疼的擦掉柳梦蝶脸上的泪痕,柔声哄慰:“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气成这样啊?快别哭了,哭的本王心都要碎了。”
“王爷!”柳梦蝶抬眸看了眼庆王,娇声唤了声扑到庆王怀里双手拂面又小声抽噎起来,“我愧对王爷的厚爱,我把事情搞砸了。
“什么搞砸了,你没搞砸,你办的很好。”
庆王丝毫不吝啬对柳梦蝶的夸赞,柳梦蝶被吹捧的都有些不知所以然了。
柳梦蝶疑惑:“您派我去不是为了让我问傅家要账么?”
庆王笑着说:“是也不是,这件事你办的很不错,本王会给你和你的家人一应奖赏,辛苦你了。”
柳梦蝶想问清楚缘由,可不管怎么撒娇讨好,庆王都守口如瓶。
柳梦蝶心中狐疑更甚,面上却笑意盈盈乖巧无比。
庆王掏出锦盒送给柳梦蝶,笑道:“打开看看,看喜不喜欢。”
柳梦蝶惊喜的瞪大眼,打开手中的狭长小木盒,里头是一根通体晶莹、似有波光流动的羊脂玉簪,整个玉簪雕琢成一朵盛开的木兰,周边还刻了几只翩翩起舞的暗纹蝴蝶,蝴蝶活灵活现,好似真的飞在木兰花上采集花、蜜。
柳梦蝶一眼就喜欢上了这根发簪,爱不释手的抚摸了好久。
“看来本王选的东西很合你心意。”庆王笑着说了句,从柳梦蝶手中拿过发簪替她戴上。
发簪和柳梦蝶今日的装扮很贴合,戴上以后不仅没有喧宾夺主掩盖了妆容本身,反而让妆容更加亮眼。
庆王欣赏了许久,不由感叹:“本王见你第一眼就觉得你像极了蝴蝶,美丽非凡不是俗物,本王当时就在想我要是能讨得你欢心该有多好,可惜你喜欢的人不是我,是我那不成器的侄儿。”
说话间,庆王拉着柳梦蝶移步坐到了床榻上。
柳梦蝶依靠在庆王健壮的胸膛上,听庆王声音温柔的袒露真心,心被甜宠的满满的。
这两日她都没怎么想起过战龙庭,战龙庭的样貌也早就忘的差不多了,唯一记得的是他羞辱她时的神情。
时至今日,柳梦蝶想起战龙庭对她的羞辱都还恨得牙痒痒。
不过战龙庭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堂堂太子恐怕当着下属的面丢人丢了许多次。
这么一想,柳梦蝶开心了,莞尔一笑,握住庆王的手。
“过去是我识人不清,不知道谁是真心对我好,现在我看清了,你才是我的良配,你宠我、爱我、敬我,我也会用我所能尽全力帮你得到你想要的。”
柳梦蝶自认最大的倚仗就是自己的能力,天下没有男人不希望将将她收为己用。
可笑战龙庭那个草包居然视而不见,将她当成洪水猛兽,还出言羞辱。
他都不知道他究竟错过了什么!
他失去的是她的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