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赴约时带了杯我刚做的杨枝甘露,加了冰块,加了很多糖。聊天的位置是他告诉我的那个废弃盥洗室,打开窗户可以看见宽敞的魁地奇球场。阳光很好,他慢慢地就打开了话匣子,从对角巷第一次被人握住手时的惶恐讲到现在的难受和自责,从日上高楼讲到夕阳漫天。
“对不起,凯茜,”他在滔滔讲着他对于马尔福拿着我给他画的画耀武扬威的感受时,忽然收住了话,向我道歉,“我不是责怪你什么——我只是……”
“我只是……”他声音越来越小,“……想了很久还是不能接受你给马尔福画画。”
“……即使是40加隆。”
“我知道,”我对他微笑,“但跟你不一样的,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很大的事情。”
“你手里的画是我送你的圣诞礼物,而马尔福手里的是他付了钱委托我画的,是一场冷冰冰的买卖,这么想好受一点了吗?”
他想了想,有点孩子气地问:“……那你可不可以不卖给他啊。”
我哑然失笑,“所以我们不一样啊。在我看来,喜不喜欢,讨不讨厌,都不是什么影响决定的大事情。我不会因为喜欢一个人就无条件地拥护他,又或者因为讨厌一个人就完全不跟他打交道了。”
哈利不说话了,夕阳从窗外为他镀上一层金红色的光,透过眼镜在他脸上投下粉橘色的光斑。
“凯茜,”他忽然问我,“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啊?”
“7月20。”
“就比我大11天。”他有些颓然地说,“为什么差距就这么大呢,你好像什么都会,什么都可以干得很好。”
“大概是因为小时候想做警察吧。”我跟他一起趴在栏杆上,“我妈跟我说当警察需要从小事做起,再慢慢做大,我就一直帮她做家务,后面帮这帮那的,学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为了帮邻居奶奶救她卡在树上的猫甚至还学会了爬树,结果这小破猫学会碰瓷了,我一来它就上树,然后卡树,md每次还都是同一个树杈子,就等我把它抱下来。”
哈利听着笑了起来。
“难怪你这么可靠。”他说。
……
“凯茜。”他们三个才坐下来,挨着我的赫敏就扭捏着问我,“我可以看一下你的成绩单吗?”
我把手里的成绩单递给她。她道了声谢,急忙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那张进行比对,身旁的罗恩见状一脸嫌弃,鼻子眼睛糊成了一团,被赫敏拿肩膀用力顶了一下,痛呼声在余光瞥到她手里的两张成绩单时梗在了喉咙里。
“Bloody hell!”他眼睛瞪得像铜铃,“你们两个……这是人能考出来的成绩???你们期末是把书都生吞了吗?!”
哈利见状也好奇地从对面探过头来,同样一脸大受震撼。
“你的变形和魔咒,我就说——”赫敏完全不理他,她抬头,眼睛亮闪闪的,“我看你施咒的时候我就知道,太完美了!那个鼻烟壶,我看麦格教授脸上的表情(罗恩:什么?麦格教授还会有表情?)……罗恩你闭嘴!如果你的魔法史和天文再高一点,我……”
她后半句话被包厢门划开的巨响压了过去,马头铁光亮的头颅探了进来,鼻孔朝天。
见到我,他抬了抬眉,哼了一声:
“弗里曼,原来你在这,让我好找。”
他一手抵着门,扭头吩咐他的两个跟班,“克拉布,高尔,东西放进来就行了,你们自己去找位置坐!不要跟着我……真是的,怎么你这里这么多人,赶都赶不走,真该让我爸爸给我申请一间单独属于我的……”
他叨叨着叨叨着,忽然意识到包厢里的坐着的是什么,一整个暴风扭头,视线精准定位到最不想见到的人身上:
“破特???!!”
他不敢置信,朝哈利对面一望,“韦斯莱???!”
他再朝我身边一看,大受震撼,“格兰杰??!”
最后朝被人影挡得七七八八的那个角落投以视线,瞳孔摇晃程度已经堪比十级地震。
“诺特?!”
92
我打了个哈欠,对石化原地的送财童子摆了摆手,一个送别的动作。
马尔福回过神来,非要跟我杠,咬着牙硬是钻了进来。
我耸耸肩,从口袋里掏出耳塞戴上,把枕头顶在我的颈椎上,摘下眼罩,闭眼睡觉。
“格兰杰!韦斯莱!滚到波特那边!把位置让开!”他指手画脚,发号施令,“诺特,你跟着我坐。”
“真是脏眼睛,我最讨厌红色,”他又嫌弃地眯起了眼睛,“蠢狮子的颜色,长袍……还有一个巫师间败类特有的红头发……破特!因为你的疤头邓布利多那个老疯子才给你加分的吧,听说你在医疗翼躺了三天,是在治你的脸吗?”
三句话,把包厢里所有人都得罪了个遍。
我秒入睡的瞬间,一场世纪骂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