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了,马尔福一对三,克拉布和高尔挺着胸嗷嗷呜呜附和。他们声音一下比一下大,最后甚至演变成了完全听不到内容纯靠音量的比拼,活像他妈的雷公在我耳朵敲他手里那两把大锤——轰死个人!
他妈了个巴子的!
我一掀眼罩,掏出魔杖把它变成一把铜锣,再从脖子后扯出枕头变成锣锤,长袍往座位一丢,向前两步猛地在这帮小孩头顶一敲:
“铛——”
世界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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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那么大声干什么!”我见他们捂着耳朵消停了下来,又用力敲了一下,冷笑道,“声音大有用的话,驴都tmd可以统治世界!!!!”
“刷——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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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视线都朝又被拉开的包厢门口投射过去。
塞德里克和阿诺斯站在门前,面露震惊,身侧滚落着两个皮箱子,显然刚刚那声闷响的源自于他们松动的指尖。
我举着锣冲他们笑了笑:
“迪戈里学长,霍柏学长,你们好,好久不见,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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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们,”塞德里克咽了口唾沫,“我们听说你在这节包厢,想过来找你聊聊天……”
阿诺斯讪讪地补上,“还想找你玩两把斗地主,好久没看到你了……”
“就是没想到……”
塞德里克露出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这么多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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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德里克的脸一进来,屋内瞬间鸦雀无声。
“你又是谁?”马头铁首先按捺不住了,只是说话底气不足,“一个……赫奇帕奇?”
他的高贵感又上来了,“……呵,赫奇帕奇。”
“去你的吧,”塞德里克听了皱眉刚想说什么,我就对着他的头就是一锣锤,“就你这张嘴能叭,等会就挨你爹的打。”
马尔福捂着头一听急了,“谁知道你这么能沾花惹草!你自己看看,火车开前半个小时,整节列车有哪个包厢像你在的这么多人!”
“你也知道但凡现在我们的车窗外再多站两个人,这节车厢都可以直接cosplay印度铁路运输现状了啊!”我是真的生气,他一来就满屋子cue人,卫星发射都达不到他拉仇恨的速度,“那你他妈挤我这干嘛?!隔壁没位置坐?!”
话音刚落,我耳边忽然响起两声敲击玻璃的哒哒声。
我心突了一下,不敢置信地把头转到车窗边,两个一模一样的红头发脑袋笑嘻嘻地站在车厢外边对我做了个奇丑无比的鬼脸,在爆炸的轰鸣声和金属的焰色反应中隔着玻璃给我来了个阴间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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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着打开窗,一左一右给了他们两拳,再各送他们每人一个击退咒,在他们的痛呼声中用力关上了窗户,再下了五层反咒。
然后刷地一声拉上窗帘,包厢里只剩下证明他们都是活物的呼吸声。
我转着魔杖,对他们露出此生最大最灿烂最为诚恳的笑容。
温柔道:
“请问,你们如果要吵架的话,或许可以出去吵吗?我想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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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小孩都老老实实地不出声了。
我把复位的眼罩和枕头戴了回去,末了又摘下眼罩,微笑地指指上面的“莫挨老子”,示意所有人都好好理解这句话的字面意思。
随后装备上齐,把头靠在我的宝贝墙壁上,开始送客:
“你们自己决定谁走谁留,我睡觉了,世界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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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罩才刚一戴上,马尔福和他的拎包跟班就被齐齐轰了出去,毕竟整个车厢里最不受欢迎的就是他,一人一个咒都可以送他飞天窗,伴随着铁头娃一声远去的怒吼,世界清净。
紧接着我听到一声书本合拢的声音,以及皮箱子挪动的闷响,动作很轻,但耳塞效果过于垃圾,紧接着是我的名字:
“凯茜·弗里曼。”
我懵逼地把眼罩拉上去,“嗯?”
背对着我的男孩一手抵着车厢门,回头注视着我,湖泊般平静的眼睛里泛起了轻轻的涟漪:
“很高兴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