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摆架子,笑着拿出了路引。叶家的军中子弟,上夜校的颇多,至于军官更是人人识字。赵思乡略微检查,便知道路引是真的。当下伸手,示意放行。骑着马,进入了沧州城。刘参军越走越感觉,沧州城跟先前不一样了。尤其是路边儿百姓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跟先前有天大的区别。怀着一颗好奇之心,进入州衙。此时的州衙已经变得忙若集市,不停地有胥吏、官差进出,颇有几分摩肩接踵的姿态。大堂内,坐在正首的杨长史正在处理政务。听到通报,抬头示意道,“你小子总算是回来了,赶紧喝口凉茶,消解一番暑气。”说完就低着头继续忙碌。刘参军习惯性地等候在一旁,等到长史忙碌完之后,才开口道,“长史,您这是?”杨长史伸了伸懒腰,疲惫地叹了口气,“是不是感觉我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干劲十足?”“当初说跟叶渡合作时,还能感觉有几分懈怠之意?”“确实如此。”刘参军颔首道。“今时不同往日,叶渡收买了朝廷的人,拿了一个靖安府,三千多人的编制,可以自募乡兵,军中也迫于压力选择跟他合作。”“现如今,咱们这位合作伙伴,已经将麻烦事堵死了大半。”“我现在做事,合情合理,没有人能指摘什么,真的是干劲十足。”“啊?”刘参军大吃一惊。他一是震惊于叶渡的实力,竟然在朝廷大裁军的背景之下,从朝廷手里拿了一个靖安府,三千人的编制。其次,是他发现,自家的大人,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原本还有些忧虑的脸,此刻真的是意气风发到了极致。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自家大人,初次带着自己为官,面对满城百姓时,那种信誓旦旦,意气风发的感觉。见他呆愣楞的看着自己,杨长史笑着问道,“看够了没有?”回过神来,刘参军叉手道,“大人,您不一样,我都认不出您来了。”“有么?”杨长史闻言一愣,旋即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胡须。确实如此,最近忙于政务,都来不及收拾自己了。而且人也消瘦了许多,一点都不像是个朝廷的文雅高官。刘参军摇头道,“大人,非是形态之变,而是您的心变了。正所谓,相由心生,现在的您,真像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啊。”闻言,杨长史神色复杂。实话实说,这些日子做的事情,虽然有违自己的为官之道。但是没有了心中的枷锁,他真的有几分信马由缰,指点江山的畅快之感。曾经很多隐藏在心底的方案,如今竟然在叶渡的配合下,一一实现。以前上街,没有车架,没有护卫,都不敢让别人知道是自己。但是现在,杨长史都敢自己上街,被百姓认出来,还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谦虚模样,告诉百姓不要磕头了。那种心理上满足感是真的爽啊。没有了朝廷上的担忧,知道叶渡可以摆平很多事情,名正且言顺。如今的杨长史真的有几分好官的模样。他大刀阔斧地对沧州这片土地进行改革。大规模的兴修水利,水井、水渠、河流凡是能帮助百姓浇灌土地的,全都搞起来。整顿吏治,凡是部位百姓做主的,一切都胥吏、差役都要被整治。轻徭薄赋,修缮城池,修缮官道,几乎每一件事情,都是他先前想干,但是又没办法去做的事情。刘参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惊喜道,“对了,长史,现在外界都已经传开了,您与沧县县令,联手训练乡兵,镇压各地的反贼,这才保证了沧州的安居乐业。”“我这一次去的地方比较多,连幽州都在传呢。”“估计用不了多久,您就能升官,离开沧州这个是非之地了。”离开沧州?我为什么要离开沧州?我上哪里去找这么好施展才华的地方?况且,与虎谋皮,是你想走就能走的吗?别看现在老虎跟你笑嘻嘻,真的知道你不顺着他的心意,分分钟吃了你。当下将叶渡如何跟军方进行深度合作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沧州作为叶渡的大本营,自然不会瞒着杨长史。听完之后,刘参军一脸的惊骇,压低了声音说道,“长史,他们这么做,岂不是相当于玩火**?”“到时候咱们?”“别那么大惊小怪。虽然说是玩火**,但却也比旁人强太多了。”“而且他越是这么做,咱们也就越安全。因为他除了我们,在衙门里,没有其他依靠。”“孙县令确实不俗,但终究只是个县令。”杨长史看得很透彻,叶渡如果不重视自己的话,根本不会将军方的事情跟自己和盘托出。刘参军还是不放心,语气担忧道,“怕就怕这种事情不好控制。军方那边儿一团乱麻,叶渡则越滚越大,到时候真的反了怎么办?”“杨家可是世代忠良。”杨长史斜睨了他一眼,笑道,“屁的世代忠良,我们杨家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