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的天花板上,全是猩红诡异的脚掌印。
地上用鲜血画了一个巨大的八卦图案。
图案中间一个红色的人影,像是有什么东西曾经在上面停留。
一张张画着诡异图案的黄纸散落满地。
边缘都有焚烧过的痕迹。
白早早站在玄厅,眼神慢慢从上看到下,并没有发现厉鬼存在的痕迹。
倒像是人为的装神弄鬼。
“大胆孽徒,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这时,一把把铜钱剑,绑着猩红的细线,凭空朝她刺了过来。
铜钱剑擦着白早早的脸颊飞过去。
她的手腕只是轻轻一转,接着就用柳叶刀劈开了铜钱剑的细线。
铜钱哗哗散了一地。
白早早冷哼,“雕虫小技而已。”
“你这臭丫头,擅自用我玄门秘术杀人,败坏我玄门的规矩,今日我们修性堂就将你诛杀在此,为死去的无辜之人平反。”
一袭紫色道袍的邢万元,束着高发,从楼梯上走下来。
他的身后是几个打着赤膊的魁梧大汉。
大汉们一身坚实的肌肉,浑身涂满金粉,背上通通负着一把红樱大刀。
山派,兵者,诡道也。
当白早早看见大汉们的一瞬间,立刻想起道士哥哥跟自己说过的兵道。
山派细分起来其实也有五术。
仙、道、幻、灵、兵。
仙为至圣,寻常人很难到达。
兵者主杀,以武道为先,一般作为惩戒来用。
拳法是兵道中最微不足道的一门。
这几个彪悍大汉看起来,也比刘长风难对付。
不过,也只是如此而已。
兵道,她恰好也略通一二。
至圣不至于,但入化境却是轻轻松松。
谁叫她的师父恰好是擅长全系的天才呢。
这一次,白早早终于收起柳叶刀,打算用玄门的方式终结这些高手。
以示对他们的尊重。
武器的话,就用他们的好了。
反正她也不在乎。
白早早嘴角微勾,“今日来到匆忙,没带家伙什出门,那就借各位的铜钱一用。”
她的手指只是轻轻一挥,散落一地的铜钱便又聚拢起来,变成了一把绑着红线的长剑。
“师叔,久仰大名,您的名字如雷贯耳啊,今日终于见到了,您老这一招卑鄙的偷袭,果真闻名不如见面呢,确实当得起卑鄙小人这个称号!”
白早早抓着铜钱剑,笑吟吟走向邢万元,一点没看出惧怕的神色,反而有一丝好奇。
老色鬼的阴阳头呢?
这么快就长起来了?
不会是用了假发吧?
这个念头闪过,白早早眼中莫名闪过一抹精光。
邢万元这厢却因为白早早的爆料,气得眼睛圆睁,眉毛倒竖,“哼,你这不知所谓的臭丫头,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不出世玄门天才么?”
“不过是一个只会用邪术害人的宵小之徒罢了。”
白早早轻笑,“宵小之徒又如何,总比您这种忘恩负义,偷窃医派万仪堂的秘术,又灭人满门的无耻小人来得好一点吧?”
“大胆孽徒!休要在此大放厥词!”
邢万元怒喝,“什么医派秘术,灭人满门,你休要血口喷人,诋毁本道的清誉!”
“谁人不知,万仪堂之所以满门全灭,全是邢未来那叛徒自己做下的孽,怪不了别人!”
“邢未来走火入魔后,便背着玄门在外面伤天害理,杀人放火,妄图灭天道毁人欲,这才遭了自身力量的反噬。”
“邢未来那邪道在发疯之后,自己丧失理智灭了全家和满门,却还想将这个罪责推到本道身上,实在是可恶至极!”
“至于你这个一身邪术的小丫头片子,跟你那师父没什么两样,谋财害命,邪术招鬼,今日我修性堂对你的诛杀,也只是咎由自取!”
“你们这两个为祸人间的邪恶师徒,实为我玄门的耻辱,本道今天就彻底收了你,省得你再出来害人!”
“修性堂众徒,给我上,拿下她!”
“杀我?想得美!”
白早早嬉笑一声,轻轻一个掐诀的手势,手中的铜钱剑早在邢万元话音落下的瞬间,从她的手中飞了出去。
这一次,铜钱剑夹裹着凌厉的剑风,直取邢万元的心脏。
邢万元见状,下意识拿起铜钱剑格挡。
可那铜钱剑就好像长了眼睛,在半空中转了个方向,转而直取他的脑袋。
这时,邢万元方才察觉出白早早的意图。
臭丫头果然就是那个半夜给他剃头的无名小鬼!
然而,棋差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