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一震,脸色颓败:“你这么敏锐干嘛?难得糊涂的人更幸福。”
“我宁愿做个品尝真实痛苦的聪明人,也不愿当个活在幸福假象里的糊涂人。”达尔文放下笔,认真地说。
“倒也没那么严重。”孟德尔呐呐,却发现达尔文的视线突然从他身上移开,挪到了门口的方向。
恐怖的预感突袭,孟德尔神色一变,悚然回头。
爱因斯坦与宋安安正站在教室外依依惜别。
“我,刚才要说的就是这个事。”孟德尔偷瞄达尔文的脸色,头皮发麻,“你也别太难过,爱因斯坦这么花心,平均几个月换一个女朋友,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跟安安分手了,你以后还有机会。”
“那可不一定。”胡克狠狠瞪着爱因斯坦,看起来很想用用炙热的眼神在他身上烧出几个洞,“安安跟别的女生不一样,她可是我们全校公认的最聪明的女生,而且比男生还能打。她对爱因斯坦的习性早有了解,你们觉得有她当女朋友,爱因斯坦还会有出轨的机会吗?我敢打赌,爱因斯坦的眼睛往别的女孩子身上一瞟,安安就能把他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如果爱因斯坦就此戒掉了花心的坏毛病,他们说不定能相亲相爱一辈子。
孟德尔不想接受这个现实:“你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我只是在实话实说而已。”胡克也不希望班里的女生便宜了外人,但没办法,先下手为强,达尔文后下手只能遭殃了。
全班同学不约而同地伸长了脖子,竖起耳朵努力听——
什么都听不到。
只看到爱因斯坦握住了宋安安的手,宋安安推了他一下,爱因斯坦笑得像只刚偷到了鸡的狐狸。
胡克发出单身狗的冷哼:“打情骂俏,不要脸!”
孟德尔瞄了眼达尔文,心惊胆战地捂住胡克的嘴巴:“你少说两句!”别以为达尔文现在一脸平静,就真不把他这个人形杀器不当回事,喜怒不形于色的大佬比遇到丁点事就上脸的马仔破坏力大多了,再说下去孟德尔怕胡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毕竟心上人舍不得碰,心上人的男朋友又投鼠忌器,要泄愤只能找别人晦气。
当宋安安终于与爱因斯坦告别,走进教室的时候,达尔文甚至还冲她笑了笑,看起来特别人畜无害。
但哪怕是对达尔文的心意一无所知的宋安安,在这种异常温和的笑容下也不由自主地抖了抖,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
达尔文的声音如沐春风:“你跟爱因斯坦在一起了?”
“嗯。”明明达尔文的音调不高不低,既没吼她也没发火,但宋安安平白生出一种对不起他的错觉。
达尔文:“我以为,你不打算这么早找男朋友?”
“呃……”宋安安绞尽脑汁,“计划没有变化快。”
达尔文:“为什么是爱因斯坦?”
宋安安很玄学地接收到了隐藏在达尔文平静眼眸下的惊涛骇浪,含糊回答:“唔,这是命运的指引。”
达尔文:“命运告诉你爱因斯坦会浪子回头,从今往后只爱你一个?”
宋安安噎住。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达尔文那么犀利呢?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以历史上爱因斯坦满满的黑历史,她实在无法违心说出相信爱因斯坦的话。
想了想,宋安安只能曲线救国,用实力说话:“你放心,爱因斯坦就是个武力渣。我已经威胁过他了,如果他敢瞒着我拈花惹草,我用一只手指头就能捏死他。他只要还想活命,就不敢乱来。”
达尔文盯住她的眼睛,就在宋安安的心里打鼓,气氛越来越诡异的时候,他突然笑了一下,摇头叹气:“你谈恋爱的方式,还真是清新脱俗,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