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宋安安成了爱因斯坦新女友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在校园里传播开来,引发海啸般的巨震。无数男生扼腕叹息,甚至有人专门跑到宋安安的教室里毛遂自荐,被三年级的男生们合力扔回走廊。
爱因斯坦一有空就往女朋友的教室跑。
顶着家属的身份,宋安安班上的男生不好直接把他拒之门外,但一个个的全没给他好眼色。
爱因斯坦坦然受之,没有半点不自在。
“安安,这是我找了好久,花了很大的力气买来送给你的礼物!”他把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捧到宋安安面前,嘴角挂着自以为风流倜傥的微笑。
宋安安停下笔:“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爱因斯坦的眼睛亮亮的,凝视的眼神里盛满深情。
他迫不及待地把盒子往前送了送。
周围的同学们好奇不已。
达尔文皱着眉头,似乎被面前练习册上的数学题难住了。
宋安安抽掉了盒子上灵巧的蝴蝶结。
“真漂亮!”竟然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环形佩。
爱因斯坦爽朗一笑:“喜欢吗?”
“喜欢。”玉佩圆润生暖,雕工活灵活现,一看就是好东西,宋安安只是不太明白爱因斯坦没头没脑的,为什么要送她礼物。
“今天是你生日呀!”爱因斯坦扬起下巴,得意洋洋的仿佛是只开屏的孔雀,“你自己都忘了吗?我特意去查了宋应星的履历才知道的日期。之前想了好久要送你什么生日礼物,到最后才在店里找到这个,一眼就相中了。它和你一样都来自华夏文明,正配你的黑发黑眸,你快点戴起来给我看看!”
妙龄少女佩美玉,当然不可能不好看。
宋安安虽然年纪小,但得益于父母的优良基因,已经是全校公认的校花。由于追求者众多,她每年圣诞收礼物收到手软,但这却是第一份生日礼物。
科学院附小的孩子都是孤儿,只有宋安安知道自己的生日,学校里也从来没有过生日的风俗。
“谢谢。”宋安安有些感叹。难怪历史上的爱因斯坦又滥情又渣,女人缘却一直好得出奇。就冲这份体贴入微的用心,十之八九的女人都要沦陷。
不过,宋安安不是普通女人。
她把环形佩收了起来,埋头继续写作业。
爱因斯坦眨眨眼,不可置信地说:“这就完了?”一块价值连城的环形佩只换来一句谢谢,这生意做得有点太不划算了吧?
宋安安斜着眼瞥他:“不然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你还想要个爱的抱抱?”
爱因斯坦:……是挺想的。但隔壁达尔文的眼刀都快甩到他的鼻子尖上了,他顿了顿,到底没敢把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口。
毕竟,他打不过达尔文。
宋安安哼哼:“这玉佩是你以前送给柯克伦的吧?有一次我在食堂遇到她,正好看到她与闺蜜拿着这块玉佩把玩,想必是你们分手以后她退还给你的?还特意为我去找来的生日礼物呢,你倒是挺懂废物利用的。”
爱因斯坦怔住,目瞪口呆。
宋安安与柯克伦的朋友圈基本没有交集,这都能被发现?他的运气未免也太差了。
当着三年级全班同学的面,他不敢声辩,灰溜溜地走了。但到了下午放学时,他仍旧按时按点出现在宋安安教室门口,殷勤地帮女朋友背包撑伞,令一众暗暗希冀两人分手的男生大失所望。
进了家门,爱因斯坦又提起玉佩的事:“你不稀罕的话把它还给我吧,当初花了三千元买的呢,我为了它吃了三个月的干面包兑白水。”
“活该。”宋安安没好气,“还给你,好让你以后去骗下一个无知少女?想得可真美,求求你当个人吧!”
要不是怕吵醒了隔壁房间的拉瓦锡,宋安安怕不是会捶死他。
“你又不是我真的女朋友……”爱因斯坦嘟嘟囔囔,碍于宋安安的武力,敢怒不敢言。
宋安安没空跟他计较,转头去看拉瓦锡。
在被雾化暂时压制了病情之后,第三天下午,拉瓦锡再度病倒。容嬷嬷用酒精把拉瓦锡的全身都擦遍了都没能降温,反而眼看着体温飞快上升,直逼41℃关口,病急乱投医:“要不,还是向部里报告吧?”
报告上级必然暴露拉瓦锡的病情,但至少不会马上死。四十度的持续高烧下,拉瓦锡的小身子可能连今天都挺不过。
“拉瓦锡需要宾西莫斯。”容嬷嬷抹了把泪,抬起眼望向爱因斯坦,“只有宾西莫斯能让拉瓦锡暂时退烧,只有部里才有宾西莫斯,我们必须把情况往上报!”
“上报了以后他们会把拉瓦锡拖走!”爱因斯坦担忧地摸了摸拉瓦锡的头,后者什么反应都没有,“宾西莫斯是什么?伊丽莎白的笔记里只说部里以前给多萝西·霍奇金注射过一种淡蓝绿色的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