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锦宁自知此事决不能有闪失,她隐瞒身份的做法已经使得小说走向了不一样的局面,现如今她可不能坏了画初姐姐的计划。
“王爷,之前你说,等我入了朔王府,就要和以往断的一干二净,那你可知在这皇城,有一个真心待你的人有如何重要。”
“从前我不知人心险恶,这遍地贵胄的皇城就像是个金丝牢笼,我出不去,只能隔着高墙远远地看着外头,画初姐姐说,墙本不高,如果心里建了高墙,再近的路你也出不去。”
“画初姐姐待我如亲妹,我也视她如恩师,所以画初姐姐要做的,我自会全力相助。”
魏锦宁的话掷地有声,震得司元曜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不懂这些,他只知道打仗,年少在嗜血的战场上厮杀久了人也变得暴戾起来,可是他不在乎,只要自己开心就行,可是自从遇见她,他仿佛木偶注入了灵魂般,有了喜恶,知了情爱。
他不知道为人拼尽一切的感觉,因为没有人为自己拼尽一切。
“好,我不拦你。”
司元曜抱着她,深深地嗅着她发丝间的味道。
你可会为了我拼尽全力。
司元曜调整神色,知道她下定决心一定要去,便只能握着她的手,安慰道:“你放心,既然你想去,我就会护着你。”
魏锦宁只能把身体的异样暂且放下,这一时半会的应当不会有事,原书没有出现的情节越来越多了,现在她也只能尽力维持着,画初姐姐一定会没事的。
司元曜伺候魏锦宁换上尚霜送过来的衣服,魏锦宁抖着手给自己上妆,一边把原书剧情过了一遍,曲画初本该和男主定情,如今造人暗算,自己也身陷囹圄,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或者说这到底是谁干的。
魏锦宁画好眉,没有执着自己贴花钿,反而让司元曜掐着小巧的下巴,闭着眼任由男人动作。
其实魏锦宁没有问出口的是,今日这出会不会也和司元曜有关。
今日本是他们的定情之日,但是因为自己改变剧情,让两人相看两厌,所以也有可能是这个人做了什么,让剧情偏离成这样。
她不想怀揣恶意去想司元曜,可是他和司元墨提到了太子,这事和他,和太子究竟有何联系?
自从她遇见司元曜,他所展现的绝非原书中的性格。
原书里面,他狠厉,暴虐,杀人如麻,即使回了皇城,私底下也是没少对付那些平日里口无遮拦的官员。
现在是司元曜就真的像一个人一样,他喜欢人,会说一些让人心怦怦直跳的话,会记得她爱吃的口味。
单单想到这里,魏锦宁就感觉到身上那股酸软的劲儿又来了,那微凉的花钿贴在皮肤的那一刹那,魏锦宁敏感的嘤咛了一声。
如果不是他做的……
司元曜简直要被这兔子勾出邪火来,偏偏她乖乖昂着头,任由他在她画好妆的脸上弄,闭着眼睛,一副全心全意交给他的模样,真是…诱人……
魏锦宁似乎脑袋又变得不清楚了,等会可是要上台的,千万不能出岔子啊。
贴好了花钿,魏锦宁睁开水雾般的双眼,琉璃珠子盛满的水汽,也不知道哪里疼了,似乎有些娇气起来。
“可是药效没过,还是身上哪里伤着了?”司元曜搂着软弱无力的人儿道。
看她这样子,根本就是中了劳什子软骨散,反倒像是中了春药,软弱无力,双眸盈水,粉颊含春。这人难不成自己中了什么药都不知道?
只要一想到放任这样的兔子给外人看,司元曜心中的火反倒压不住。
这样的宝贝,如果遭人觊觎可怎么办?如果真的有的话,那他就把那人杀了!司元曜半阖眼皮,遮住了眼底嗜血的红。
幸好魏锦宁这身衣服倒是正常,没有暴露的地方,等会也只是第一轮礼数展示,并无不妥。
看马上就轮到最后一个了,外头人头攒动,伸着脖子看登宝阁的压轴是什么样子。
魏锦宁腿有点发软,但也站得住,红纱覆面,要有点弱不禁风的娇弱感。
司元曜忍着不爽,亲手掖好面纱的系带,紧紧拉着魏锦宁的衣袖,倒是生了几分可怜,“娘子,你真的要上台吗?”他还想挽救一下,这劳什子大赛真这么重要吗。
魏锦宁点头,画初姐姐即使没有找到,她也要帮她在这皇城博个名堂出来,也不枉她苦心蛰伏多年。
司元曜只能安慰自己,娘子要做的事一定要支持,这才是一个好夫婿的样子。“娘子,等会不用在意那些台下的人,为夫在定然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今日之事还是麻烦你了。”魏锦宁说道。
司元曜紧紧抱着她,轻声道:“有什么麻烦的,我早上已经和父皇说了,魏家那门亲事退了,魏家也同意了,往后,等我们真正切切地拜了堂,你就是我司元曜名副其实的娘子。”
“此生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