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可能了,那个时候也有可能是因为毒药的缘故,脑子乱的很,哭了好几场呢。”
魏锦宁又不高兴了,“哦,原来是因为中毒了啊,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呢。”
那语气中拈酸吃醋的意味不要太明显,司元曜笑着拦住她的腰求饶:“娘子,自然是因为你啦,没有旁的原因。”
魏锦宁拿过他的胳膊,轻轻地咬了一口,“哼,你以后敢对不起我,我就将这件事捅出去,说你是个爱哭鬼!”
司元曜任由她给自己打上印记,那尖牙利嘴也是番情趣不是,紧接着他道,“到底谁才是爱哭鬼。”
她吊梢眼尾瞪着他,眉眼间已然不似初见那般清纯心悸,反倒多了点妩媚和风情,依旧让人心动的很。
“我哪里爱哭了!”魏锦宁反驳。
她确实不是一个爱哭的人,甚至于她的哭泣都是无声的。
司元曜附身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魏锦宁的脸当下就红的和煮熟的虾一般,狠狠地推开他,“我要自己走!”
她只有在信任的人面前,才会放声大哭,无论是痛苦的…还是欢愉的……
两人走的慢,刚走出半山腰上的小门,一道声音叫住了两人。
“两位施主且慢。” 来人是主持。
“两位施主也是来上香的。”
主持见两人不说话,也没有尴尬,反倒念了句法号,道喜:“恭喜二位施主修得正果。”
魏锦宁疑惑地看着司元曜,他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家娘子怀孕了?”
“有因就有果。”
很显然,他说的那个孩子就是果。
“但此果非彼果。”
魏锦宁皱眉,显然听不懂,只是有司元曜懂他说什么。
当初他求签之时,主持说“放执忘忧,终归极乐”,他不信,因为他和娘子已经有了自己的果,现在如何不算“极乐”?
“别理他。”
司元曜冷着脸要走,住持在身后说道:“光华寺的红签向来灵验,拿来做姻缘合表书再合适不过了。”
魏锦宁再次看向他,心里却明白过来,他们在说那张红签。
那张还躺在她荷包里的红签。
司元曜没有解释,揽着她的腰回道:“红签早已不见,当日解言也当不得真。”
“如今这一切,是我们自己挣来的。”
说完,司元曜带着人走了,没有在回头。
回去的路上,魏锦宁也识相地没有多问,毕竟这“罪证”还在她身上呢。
只是当初那住持到底说了什么,让他如此反应。
还没等魏锦宁问他,司元曜就说忙着查赖家的账,今晚不回来睡了。
她一阵失落,“那也要休息啊。”
司元曜照常在她脸上落下一吻,“嗯,今日早点休息。”
这一夜,有很多人没有入睡。
赖家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赖灵韵被找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恍惚了,回家的场景没有想象中的撕心裂肺,只看到家中仆人争相拿着包袱要走,父亲在庭院中烧着什么东西。
“爹爹。”她轻轻地喊道。
赖德看到他,一个巴掌落了下去,“你今日跑到哪里去了?”
那火光照的他的脸更为可憎,赖灵韵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在外面装的在知书达理,在家里永远是那个嚣张跋扈的千金小姐。
简直就和她这个爹一模一样!
赖灵韵终于爆发出来,“怎么,在外面不如意就拿我撒气!我可是摄政王妃!你敢打我!”
奈何男女之间力量悬殊,赖德又一巴掌打了下去,将赖灵韵打的眼冒金星,“孽障,就是那煞星将我们害成这样的!”
“我早就说过,局势还不明朗,是你非要和太子走的近,还让我答应太子那些荒唐要求!”他指着赖灵韵的鼻子道:“我赖家就是要被你害死的啊!”
赖灵韵狠狠道“太子党在朝中势如破竹,我们再不选择如何能自保!你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
她突然想到什么,喃喃道:“今日太子和我……在光华寺被人陷害……”
赖德连忙问道:“什么?”
“失了清白,还被司元曜撞上。”
赖德一听,气急地将眼前的火盆踹开,“此事定然是那厮所为!”
“那太子呢,太子是何反应!”他赶紧抓住赖灵韵的肩膀问道。
她心如死灰道:“太子还会在乎一颗棋子的后路吗?”
“今日之事只会成为他的污点,他比任何人都更急切地想除去这个污点。”
赖德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完了,一切都完了。”
“还有最后一个办法。”赖灵韵的脸上涌现一股疯狂,甚至赖德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