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元沧心知他已产生杀意,但不愿意承认刚刚那一下,他着实被他的眼神吓到了。
“是吗?那本宫就等着了!”司元沧撂下狠话,说完就走,赖家一事也就此作罢。
魏锦宁见那人走远,才出声问道:“你想拉他下位?”
“不止。”
“我还要他的命。”
魏锦宁沉吟片刻,“我也想要他的命,去赔壁邑城百姓的命!”
“不过现在还有另外一件要紧的事。”
魏锦宁话锋一转,吓得司元曜当下紧张起来,“何事?”
“你最近有没有好好吃药?”她紧紧盯着他,看着他的反应。
“当然……有啊。”他心虚地退了几步,不知道是不是本能驱使,直觉告诉他等会儿会有危险。
“昨晚你睡在何处啊。”魏锦宁踏上马车问道。
“书房。”
“哦,书房啊。”那最后一个字被拉长的音调,似乎带着意味深长的意思。
生生让跟着上马车的司元曜脚步一顿,恨不得立刻跳窗,还没来得及动作,魏锦宁直接将人拽进车内,厚重的窗幔隔绝了外面的声响。
“药就在寝殿,你睡在书房上哪儿去吃药啊。”
魏锦宁压着人将他困在车内一角。
“只是一晚,应当不碍事吧。”司元曜认真地瞧着她的神情,生怕娘子生气了。
自从江扬回来之后,魏锦宁对他体内的余毒可是密切关注,就怕在弄出什么人命出来。
好在魏锦宁日日守着,叮嘱用药,他平日里倒也瞧不出什么异样来。
“哪里会没事!你要对太子下手,这余毒就是致命把柄,万一他知道你身上中毒……”魏锦宁不敢想下去,万一太子知道在司元曜面前杀人是引起毒发的关键条件,那要朝他下手岂不是易如反掌。
“其实我觉得这个毒就是他下的。”司元曜说出他的猜测来,“你还记得咱们初遇之时,你被…那个下药嘛。”
“在登宝哥花魁大赛之时我就派人去调查过了,当日和你接触之人是太子的人。”
“不是叶云英?”魏锦宁问道。
“不是,太子意欲构陷与我,叶家小姐只是牵扯其中。”
“当日我要回城的消息天下人皆知,如若在我的生辰宴上传出我与女子苟合的谣言,只怕我一回城就会落入他们的陷阱之中。”
“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当日竟然是你中计。”司元曜抱着趴在自己眼前的人儿。
魏锦宁仔细思索着其中的关窍,“当日是有个丫鬟打湿我衬衣,随后又将我带至偏院,这一切是太子下的套?”
“那丫鬟被我打晕,想来偏院之中发生的事情,太子应当不知晓。”
“那日我离开偏院的时候,正巧就撞见太子和叶云英在一块,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为何两人偏偏在单独留在了那处,没在前院。”
魏锦宁想到这里,才将当日之事想明白,“太子能下一回药,也能再下一次毒,所以这毒很有可能是他!”
“那个冯奇呢!当初我问张盛,他说你把他杀了?这是怎么回事?”
司元曜耐心给她解释道:“那冯奇确实是被太子收买,恰巧那时我第一次毒发,也没能留下个活口。”
魏锦宁皱着眉沉思,“太子一事现在还是急不得,我们还是要早做防范才对。”
司元曜挑眉道:“不过有一点太子可能猜错了。”
“什么?”
“即使咱们知道这毒是太子下的,那毒药也不是我的把柄。”
“我的把柄一直都在眼前,外人皆不信。”
魏锦宁循着他深邃的目光,看到了倒映在他瞳孔中的自己,眼前人……不就是她吗。
“无论太子做什么,我都不会让这把柄落入对方陷阱之中。”
明明之前就知道这个男人惯会花言巧语,怎么之前都能扛得住,现在却有些情难自抑的。
该死的心跳,快停下来!
她磕磕巴巴道:“还有你孩子呢,毕竟我现在可是一具尸体两条人命。”
“我的把柄就是你,没有孩子。”
魏锦宁欲哭无泪,崽崽啊,你爹根本就不喜欢你。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魏锦宁这才发现自己的姿势确实有些怪异,明明上车之前是她压着他质问的,怎么现在反倒是她主动窝在他怀中的,什么时候变的姿势?她怎么不知道?
等马车到家,司元曜又稳稳当当地将人安全无虞地送回府中。
“今日午膳就不用等我了,我还有事要忙,等明天为夫带娘子去看大戏!”
魏锦宁被他戏谑的笑弄的愈发腼腆起来,果然是美色误人呐,还会有她一张嘴无力使劲儿的时候。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魏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