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淮说的感应自然是和白衣女鬼的。
这不禁让张知润想起那个奇怪的梦来。
点点头:“有些联系,但是感应不强。”
表情变得有点凝重:“每次见到她我总是说不出话,也看不清她,她好像……在找什么人。”
江北淮了然:“这是好事,以后你要是能在看见她,尽量和她沟通,说不定能得到有用的信息。”
张知润疑惑:“你呢?看见过她吗?”
男人嗤笑出声,耸耸肩:“我能感应出什么,拉过来凑数罢了。”
张知润长吁一口气,没好意思在接话,自顾自的又喝起水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刘建疆果然没在有什么动静,张知润请了假在老城区的房子里休息。
江北淮偶尔会来,两人渐渐也算是成朋友了,宋涧笙也来了趟,送了祛疤的药,说是家里边自己做的药,张知润拆了线之后就一直用,效果还不错。
时间一转眼到八月二号,这天是瞳古热得厉害。
李语打电话给她,说是西郊墓要起棺了,问她要不要来。
西郊墓现场。
晌午的仓魏山格外热闹。
通过墓葬的摆放位置和棺椁的大小早在定出这是个夫妻合葬墓,大的长二点三米,宽零点八二,小的长一点九六米,宽零点七二。
张知润到的时候一群人围在葬坑旁不知道在争论着什么,设备机器都处于熄火状态。
她找到了李语,拍了拍她肩膀。
李语一见是她,脸上立马露出惊喜的笑来,兴奋地拉着她走向远离人群的地方。
李语抱着张知润几乎是要蹦跶起来,她修养的这段时间,寝室的几人虽然去看过两回,但总是不放心,但又一直太忙,特别是绥县文博丢了三件文物后,上边派下来的检查组盯她们盯得严,就连老刘头那种级别的也只是稍稍优待。
李语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她后背,还是有些担心:“好全了吗?”
“差不多了,估计过几天就能结痂。”
李语长舒口气,感叹道:“知知你可快来吧,这都快闷死了,跟被集体下了哑药似的,白天晚上都不说话。”
她有些欲哭无泪,有时候憋得她都想冲着后山的那几座野坟嚎两嗓子。
张知润笑得见牙不见眼:“好说好说,现在什么情况,我怎么看设备都停了?”
说起这个李语就兴奋起来了,啧啧感慨,语气里边甚至还带着点小傲娇:“还能什么情况,棺材出事了呗,啧啧啧,咱这西郊墓就是厉害,从头到尾就不会不出事。”
张知润默然,她觉得语子要被逼疯了。
李语想到今天上午的情景,绘声绘色地讲起来:“椁外边的一小块已经被破坏掉了,估计是之前盗墓的干的。”
“棺木已经往前移了一点。”
张知润挑眉,这种情况,不应该尽早进行挖掘吗,怎么会等这么长时间。
“什么时候发现棺材板的?”
李语叹口气:“有段时间了。”望了眼坟坑前僵持的两拨人,撇撇嘴:“喏,意见不统一,谁也不让谁。”
张知润也是无力的叹口气,这种事她们听过不少,不是什么一山不容二虎,而是各自立场利益不同。
这事儿上头盯得那么紧。省里派下来的专家一般又是有点傲气在身上的,他们就算不要功,也是要保住无过啊。
“这两具棺材完整程度高,材料也好,老刘头他们觉得能保留就保留,尽量减少损坏。”
“但这几天天气太热,要想在原地开棺不太现实,咱们这边现在的意见是先运回去在进行下步研究。”
张知润点点头,站在考古发掘的保护角度,她也很赞同这个做法。
华国人的观念里“事死如事生”。
宋代富裕人家的棺椁中一般会陪葬主人生前的衣服,瓷器和金银器。
研究室里边工具设备齐全点,如果能细化步骤,运气好要是碰上棺内防腐做得好,那能保下来的东西可真要比在这多得多。
张知润不解:“省里那边为什么不同意?”
李语就差翻白眼了,老早就看不惯那几个领导了,冷哼哼两声:“谁知道呢,估计小脑还没发育完全吧。”
她没忍住,开始向张知润吐槽起来这段时间受到的憋气。
小到伙食,大到工作进度。
“他丫的,你还管人家吃不吃黄瓜番茄,你吃不了你不吃啊,又不是过敏,他妈的直接给断了是什么意思。”
“龟孙是能天天往外跑,哥几个可是要苦哈哈地在这守着,就靠这口给吊着,我他妈……”
李语越说越来气,说到情绪激动的地方甚至想跳起来骂。
张知润汗颜,果真应了李语那句话,从头到尾没一件是顺利的,默默向李语递去同情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