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是明观察了会儿,见眼前的姑娘做事稳妥,也不瞎说瞎问,方才自己点破她头上所戴之物,她除了有一时的愣怔,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连问一句自己是怎么知道的都没有,看来,是个心里有数的姑娘。
吃过饭后,药童也将药送了来,等他吃饱了肚子,兄妹二人送詹是明两人离开,还是那辆牛车,青夏将钱结给了詹是明,又给了药童一吊钱做辛苦费。
送到以后,兄妹二人回去时,詹是明还是忍不住多说了句:“二位都是聪明人,想必今日之事不会传出去吧。”
青夏看了连少启一眼,连少启一脸认真,说:“詹大夫医术高明,治好了我奶奶,改日定是要送锦旗来的。”
旁的,只字不提。
到了现在,他也不是无知无觉,眼前的这位大夫只怕来历不简单,否则岭南这样的小地方,如何出了一位又一位隐士高手?
与聪明的人不必说太多的话,詹是明只笑不语,双方别过。
回去的路上,到了山路没有旁人,不用连少启问,青夏便主动说了。
“这位詹大夫恐怕与宫中太医院有着莫大的关系,只是他有这样的医术却隐于世间,有他的苦衷吧……他既不挑明咱们便也就当不知道。”
连少启神色凝重,重重“嗯”了声。
与此同时,宋家目安院内,带着贵妃手令来给宋溓请脉的张老太医,将纸张与药材一并给了候在一边的喆友,道:“世子康健,贵妃娘娘也可放心了。”
宋溓客气送走他,关上门来,喆友已经将药材包打开,把纸张拿出来后,退出了屋内,只将药材包给了下面的人,朗声道:“娘娘体恤大爷刚科考完派人来请脉,这些是宫里太医给的养身药,去给大爷熬来吧。”
而屋内,看完纸张内容的宋溓,在看清上面那一排名字中,熟悉的那个名字时,眉心一动,瞬间浑身充满寒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