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落红?”
玉川看了看他身后的段欣喻,一副难以开口的样子。
季淮安和秦氏看在眼里,段欣喻也明白了怎么回事,看来孟栩是打算针对自己了。
“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玉川当即道:“我们小娘自从吃了大娘子叫人送来的那些东西和药后,这几日就一直觉得不舒服,今晚晚膳后,就腹痛难忍,接着就落了红。”
秦氏一听,当即眉头紧皱,半信半疑地看着玉川,季淮安则不分青红皂白,转头看向段欣喻。
“都是你做的好事,你到底给栩儿吃了什么?若是她和腹中的孩子有什么闪失,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段欣喻不怒反笑:“侯爷只听她的一面之词就要怪罪于我,未免有些蛮不讲理。”
段欣喻又看向玉川:“你既然说是吃了我给的东西,她才腹痛难忍落了红,那你们小娘,可是最近除了我给的东西外其他什么都没吃?”
玉川摇摇头:“当然没吃,小娘前不久动了胎气,饮食如今格外小心。”
段欣喻笑了笑:“你可想好了再说,若是一会查出来她还吃了别的,只怕你要落个照顾不周的罪名。”
秦氏一直不说话,段欣喻叫采菊搬来了凳子,扶着秦氏坐下。
“无论如何,孟小娘终归是吃了我给的药才腹痛难忍,若药有问题,我难逃罪责,那便请开药的太医到家中来分说分说吧。”
说着,段欣喻看了看弗冬:“弗冬,去把钟太医请来。”
弗冬得了令赶紧出去请人。
玉川一直守在门口,季淮安急得坐立难安。
过了半晌,卧房的门打开了,大夫满头大汗地从里面走了出来,手上还沾染着血迹。
“大夫,栩儿情况如何了?”
大夫用手背擦擦汗,摇了摇头:“孩子保不住了,我已经给小娘子开了补药,按时服药养好身子吧,侯爷节哀。”
季淮安当即脚步都铿锵两下,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侧:“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大夫又道:“小娘子这是服用了寒凉之物过多,加之安胎药中被人放了对胎儿不利的药,多日饮用,这才造成了小产。”
季淮安当即猛然回头看向了段欣喻:“栩儿的安胎药是你给的,你还说你没有做手脚?”
段欣喻早就料到大夫会这样说。
“侯爷先别急着怪罪,开药的太医马上就到,届时再说也不迟。”
“你!”季淮安心乱如麻。
狠狠瞪了她一眼,随后便焦急的冲进了卧房。
玉川给了大夫钱后,便要送大夫出去,段欣喻看了看旁边的采菊,伏耳吩咐。
“你带几个小厮去跟着大夫,若是他要连夜出城,就把人擒住带回来。”
采菊得了令赶紧下去带着人偷偷跟着。
秦氏将一切看在眼里,沉默不语。
段欣喻走到秦氏身边:“母亲今日真是好福气,有戏看了。”
“哦?”秦氏抬眸看着她。
“如此一处好戏,母亲待会看了,可不要生气才是。”
秦氏在后宅多年,这些把戏怎么会看不出来。
段欣喻扶着秦氏进了屋里坐下,一进屋,血腥味扑鼻而来。
孟栩躺在床上,衣服被褥上都是惺惺血迹,她脸色到真真是惨白的厉害,就连嘴唇都毫无血色。
柔弱的模样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疼。
季淮安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握着她的手,心疼的甚至红了眼眶。
“栩儿,没事的,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肯定会有的。”
孟栩的眼泪顿时就掉了下来:“淮安,我们的孩子没了,都怪我不小心。”
季淮安握着她的手更紧了紧:“都怪我,没有照顾保护好你。”
孟栩柔弱地在季淮安的搀扶下坐起身,依靠在他的怀里。
憎恨中带着不解的眼神看向段欣喻:“大娘子,我知道我不知礼节得罪了你,可纵然我有什么错,孩子总是无故的,你何故要害死我的孩子?”
段欣喻就知道剧情会是这样的走向,心中并无意外。
秦氏喝了口茶定眼看着,段欣喻也不急不忙:“孟小娘这话我可担待不起,我不曾觉得你得罪过我,更没有什么理由要害死你的孩子。”
季淮安冷哼:“我知道,栩儿怀了孩子,外人都看笑话,说侯府的长子是个庶子,说你被宠妾灭妻,你心中定有不快,但你无论要我怎么补偿你都好,你如何要害栩儿肚子里的孩子?你这个蛇蝎妇人。”
段欣喻再一次由衷感叹,季淮安这个脑子也配当侯爷啊?
孟栩落红,谁都不怀疑,什么都不调查,就直指自己是凶手,这摆明了就是陷害。
“我是侯府的大娘子,无论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