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宁小姐来了荆州,还拯救了不少荆州的百姓,名声大噪,所以我特地来恳求宁小姐能否往扬州跑一趟,宁小姐,求求你了!”
他一个当官的,突然起身要朝宁绮萝下跪,她赶紧制止。
“张大人,您这是做什么呀,我只是个小姑娘,哪能受你这样的大礼。”
“宁小姐,我是认真的。”张荣曜的表情很急切。
“如果宁小姐不施以援手,只怕扬州就是下一个荆州了!”
“宁小姐,您父亲常说医者父母心,您真的会见死不救吗?”
宁绮萝肯定不会的。
但她是有主子的人,要去哪里墨景和说了算,怎么能自己做主。
“张大人,你先起来。”
宁绮萝扶着他,“我自然不愿意见百姓受苦,能尽一份力的时候我绝不会干看着。”
“但我是端王殿下的奴才,这件事还得请殿下来定夺才行。”
“若殿下同意,我一定跟着你去一趟,不治好扬州的百姓我不会回来的。”
“多谢宁姑娘!”
张荣曜心中大喜,又要下跪,宁绮萝再次拦住。
“对了张大人,我得拜托你一件事。”
宁绮萝笑得很不好意思,“端王殿下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在他眼里我就是宁家的大公子,宁齐嘉。”
“所以,还请张大人替我隐瞒,不要在王爷面前露了馅。”
“明白。”张荣曜重重点头。
“姑娘虽是女儿身,却很大义,代替整个宁家来受这份罪。”
“而我也知道,你父亲宁德忠一定是被冤枉的,皇上以后一定会为宁家洗刷冤屈,到时候你也就能跟家人团聚了。”
或许吧。
宁绮萝在心中默默回复。
她真的很希望父亲回来,但心里又明白,这只是自己的一个梦罢了。
只要墨景和不点头,根本没有人会帮她父亲翻案。
这样等下去,不知该等到何时。
宁绮萝带着张荣曜回去见墨景和,把事情一说。
他轻飘飘的回道:“宁齐嘉,你何必跟着一起去扬州,把方子给张大人不就好了。”
宁绮萝赶忙开口道:“王爷,这办法的确可行,但人与人的病症是不一样的,治病必须得对症下药。”
“奴才还是得过去一趟,求王爷恩准。”
“王爷,求您开恩吧!”
张荣曜言辞恳切,“扬州城的情况虽然不如荆州厉害,但瘟疫传染的速度很快,扬州人手不够。”
“若您这次不施以援手,扬州这次就挺不过去了。”
“到那时候,得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又有多少百姓无家可归?只怕连命都没有了呀!”
墨景和微微皱眉,“本王可以把方子给你,也可以另派太医跟你一起回去,但宁齐嘉不会走的。”
这是为何?
张荣曜心中大为不解,宁绮萝也是如此。
墨景和不是一向最讨厌自己了吗,怎么现在会想着把自己捆在身边呢?
这明显不太正常。
“王爷是怕奴才走后,没人为您解毒吗?”
宁绮萝猛然想起这件事,轻轻一笑,“王爷放心,奴才会留出七日的药方,七天之内奴才一定赶回来。”
“大可不必。”
墨景和声音很清冷,甚至听起来有点无情。
“你是本王的奴才,没有本王的命令你哪都不准去。”
“石存。”
他朝外喊一声,石存很快就进来了,“王爷有何吩咐?”
“带张大人下去拿方子。”
“是。”
石存走到张荣曜面前做了个请的姿势,“张大人,请随我来吧。”
张荣曜欲言又止,满脸悲痛。
眼看这事儿就差临门一脚了,没想到墨景和居然不同意。
这到底是何缘故?
宁绮萝也想不明白。
就算在墨景和眼里自己并不讨喜,可扬州的百姓是无辜的,又何必拉上这么多百姓来垫背?
“宁齐嘉,你是不是很讨厌本王?”
墨景和突然开口,那冰冷的眼神像利剑一样扫了过来。
宁绮萝心头一颤,赶忙低头,“奴才没有,奴才只是不明白王爷为何这样做。”
她的确不明白,墨景和虽说性情冰冷了些,也不太在乎别人的死活,可他对百姓是极好的。
当初他在边疆打仗的时候,就对当地的百姓非常体恤,否则他也不会有现在那么高的威望。
墨景和冷冷勾唇,“本王让你做什么,你照做就是了。”
“记住,不管到什么时候本王说的话都是有道理的,不用你来质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