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看见顾明出来就如同看见了救星一般,跪着扑在顾明的脚边,声嘶力竭的控诉着。
“你们都先进来,我有话要对你们说。”顾明不为所动,没说要给王氏出气,也没有惩罚楚茨。
王氏扶着顾强狠狠的瞪了楚茨一眼,在她看来顾明一定是会给他们主持公道的,到时候一定要把这个贱妇连着跟她的贱种一起赶出去。
顾明在床上给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又环视了屋子中的每一个人:“我现在宣布把一家之主的位置给李珍珠,从此这个家就由李珍珠来打理。”
这一句话就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将王氏劈的外焦里嫩,她打死都没有想到顾明竟然是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老爷,你怎么能把一家之主的位置让给这个贱妇,这不是让她骑在我们身上为非作歹。”半晌之后,王氏才提着嗓子尖叫着。
顾明冷冽的眼神扫到了王氏的身上让她闭上了聒噪的嘴:“在这个家,我虽然是废人,但是还有看人的能力,李珍珠待人处事一向公平,倒是你们每天闹事,有失公允。”
一边说着,一边从床上锁着的木箱之中拿出了房契和田契递给楚茨,看的王氏红了眼却毫无办法。
楚茨却并没有接下顾明手中的东西,她有着自己的打算,并不想在顾家这个一隅之地度过此生。
“爹,这份房契和田契还是您留着吧,我不能拿。”楚茨的拒绝让顾明有些意外,他看得出来自家的儿媳妇是个有野心的人,也不缺失本真,才会将这些物件交给楚茨。
顾明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都退了下去,等到屋子之中只剩下他和楚茨两个人,他才缓缓的开口问道宾语“你为什么不要这房契和田契,有了这些,你就再也不用受到王氏他们的压制。”
楚茨沉吟了一会,她早就有了打算,带着顾楠离开顾家去闯荡一片新的天地,但是这些却是不能和顾明说出来。
心下转了千百回,楚茨才想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宾语“恕儿媳不孝,儿媳的夫君进京赶考之后便了无音讯,实话说,儿媳并不相信夫君已亡,所以想要过段时间去寻夫君。”
楚茨说的情真意切,美眸之中还溢出了些许的泪光。
顾明沉默了半晌,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最后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声长叹。
“我倒是不如你,我这半废之人想去找我大儿子都不行。”顾明用手狠狠的锤了一下他毫无知觉的下半身,眼睛之中隐隐有泪光闪烁,不多时便已泣不成声。
楚茨还是第一次看见顾明落泪,一个硬朗的中年男人,哭的像个孩子一样。
“我无用啊!除了苟延残喘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还能做些什么。”顾明再也忍不住潜藏在他心里面多年的情绪,随同顾云清这三个字彻底的爆发出来。
楚茨不忍看到顾明如此,她素来都是嘴硬心软,她说出去寻找顾云清只是一个说辞而已,却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让顾明反应如此之大。
“爹,您不要再伤心了,我相信云清什么事都没有,只是有事情在京城耽搁了,我且在这里陪您几年,若是云清还没有回来,我就带着楠楠去京城找他。”
顾明点了点头,抹去脸上的眼泪;“让你见笑了,这么多年云清没有一点音信,我实在是想念他,听到他的事情,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停顿了一下,似是在平复激动的心情:“这些东西你先拿去收好,我既然已经决定了这件事情就不会更改,顾家没有任何一个人比你更适合这个位置。”
楚茨见顾明说的如此郑重,也没有理由拒绝,大不了等到她走的时候再将这些还给顾明就是,有了房契和田契她也能专心赚银子,不用怕王氏和顾强再来打扰她。
当她从顾明房间里面走出来的时候,王氏和顾强还呆在外面没有走:“真不愧是贱妇,将老爷迷了心窍,竟然把一家之主的位置交给了你。”
“你们若是不想继续被打最好老实一些,我们还能相安无事。”楚茨觉得她已经对王氏足够宽容了,她没把这样聒噪的婆婆扔出去就不错了。
王氏一句话哽在喉咙里,进不去出不来,噎个半死:“怎么说我们都是顾家的一份子,你应该支出一笔银两出来给我们治病,老爷不会看着我们没钱治病而亡。”
楚茨不厌其烦,从空间之中甩出了十两银子:“这些你们拿去看病,总该够了,不要什么事情都来麻烦我,顾强也不小了,你一介妇人不赚钱不劳动也就罢了,顾强他正值壮年,也应该为顾家付出一些。”
“嫂子,我还没付出吗?再说你把我打成这样,我怎么出去劳动赚钱。”顾强听到楚茨的话。很是不服气,一个活寡妇都踩到了他的头上。
由于脸上有伤,几句话说下来疼的顾强龇牙咧嘴,那疼痛仿佛是在提醒着他楚茨并不是好招惹之人,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了下去。
王氏给顾强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