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章善便不敢多言。
胡惟庸与章善便直接退了。
“爹,此事?”
“不用管,咱倒是要看看王布犁那小子该如何处理。”
朱元璋站起身来活动一二,再继续批阅奏折,实则是等着检校传来的消息。
等王布犁带人回了县衙之后,叫来田留根:
“把这些狗东西分别关押,你跟那些犯人打声招呼,今夜给新来的上点强度,最好别看出来人打的伤势,也别搞死了。”
田留根抬头瞧了王布犁一眼,没想到他这都清楚。
“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吧?”
“四爷放心,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办妥的。”
田留根一挥手,狱卒们便接过来犯人,直接按照编号押入牢房。
王布犁又安排给三个人证整理铺位,叫他们现在县衙住下。
永安村的三个村民对于王布犁这位青天大老爷钦佩的很,比他大的官都得客客气气的。
王布犁又吩咐厨房给安排凉面,今天兄弟们辛苦了对付一口,明天去采买点肉来,打打牙祭。
众人又是一阵欢喜。
自从王布犁当了典史后,大家可是经常打牙祭。
小日子比以前要好过多了。
王布犁索性也就不回家住了,又在典史衙门住下。
仵作孙九生把掩饰报告送上来,妇人指甲里有人的血肉,会阴部也有男子的液体。
“四爷,凶手身上有女子抓的伤口。”
对于这种dna识别技术,王布犁也不去想了,他只是颔首叫仵作下去休息。
“田留根,伱去把那个叫什么左丘的给扒光喽,他不是喜欢用强玩吗,给他安排几个好男色的汉子。”
田留根反应了一会,见王布犁摆弄了一下手势,这才恍然大悟,连忙躬身道:“是,小这就去安排。”
一般官僚富豪玩弄女娼尚嫌不足,还异想天开的想要玩男娼。
这种现象自古有之,老刘家的皇帝没少体验,更不用说下面的人了。
在大明,则是只有大城市的男娼才颇为盛行。
恰巧应天府京师就是一个大城市。
琉球国主使左丘秀忠乃是实力最强的中山国国王的妻弟,平日里骄横惯了,更是胆子大。
他着实没有想到,这个什么狗屁典史竟然当真大明朝廷礼部尚书的面给把他当众抓走。
如今又被剥光了衣服,扔进了臭烘烘的监牢当中,而且还是一群面带笑意的犯人。
到了深夜,朱元璋才拿到检校送来的完整信息。
记录了王布犁接到报案,再到抓人的全过程。
朱元璋借着烛光看完之后,摘下眼镜,捏着自己的额头:
“倒是会把人都给拉上贼船。”
因为在朱元璋看来,王布犁的每个操作,都带着深意,那就是防止有人说他证据是造假的。
发现一件证物就登记在册还叫现场所有人都签字,直接在这一方面,就把想要给他翻供的口子给控制堵死了。
朱元璋很满意王布犁的操作,他倒是想要瞧瞧胡惟庸会不会利用这件事搞事。
汪广洋这颗棋子已经死了,王布犁这颗不肯安分的棋子跳了出来,很是让朱元璋满意。
朝堂不能一潭死水风平浪静,这不利于朱元璋实现他自己心中抱负,把延续两千年的丞相制度给废了,是需要时机的。
第二天一早,王布犁出门吃了个早饭,回来就开始练习刀法。
昨天回来之后,蒋环已经把文书都写好了,送给知县老爷那里去了。
吴卫对于王布犁抓了一个什么蛮夷小国的使者,根本就没有什么想法,抓就抓了呗。
人家是天子的女婿,这点事还用得着制止?
真制止,早就在现场制止了,就不会被王布犁费劲拉到了监牢里。
吴卫瞧着王布犁在那里练刀法:“布犁啊,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按照正常流程办呗,不过我估摸事关番邦使者,朝廷是要派人下来审一审的。”
王布犁放下手中的刀,接过蒋环递来的汗巾擦了擦汗。
“嗯,如此甚好。”
吴卫也了解这种案子,他接受江宁县以来,还没有经历过如此凶残的案子。
那个琉球国的使者果然是蛮夷,真以为他在国内可以这样做,到了大明还能无法无天吗?
“不过我已经把奏折送到刑部审核了,这件案子人证物证皆有,没有什么可翻案的余地。”
二人说这话,就见礼部尚书章善率先到了,双方见礼之后:
“驸马爷,你昨晚没有动刑审问吧?”
“没有啊。”王布犁擦着汗瞥了一眼章善:
“我这个人不爱加班干活,白天审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