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清醒点。”
“那就好。”
章善摸着胡须又说此案已经交由胡相主审,太子旁听,事关外臣,且不可大意。
胡惟庸则是跟随朱标一起来的。
众人就俱在这典史衙门。
胡惟庸坐在主位上,其余人皆是侧坐。
胡惟庸先是把所有琉球的人叫来,按照王布犁的案卷询问,众多帮凶也都承认了。
仵作以及永安村三个村民分别过堂,连证据都摆出来了。
章善的脸色极为难看,这番邦使臣出了事,也是礼部的责任。
最后胡惟庸把人犯左丘秀忠叫了进来,结果却是被狱卒给拖进来的。
左丘秀忠趴在地上大叫着自己被几个男人给折磨了。
胡惟庸微微挑眉,朱标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要说什么。
章善连自己的胡须都揪掉了,这就是你王布犁没用刑的下场?
胡惟庸啪的拍了下惊堂木,看着王布犁道:“王典史,你身为主管监牢,犯人竟然做出这等事来,你也不禀报?”
“哎,胡相,此言差矣。”王布犁坐在椅子上,连忙开口道:
“你身为丞相在皇宫办公,难不成每夜都夜宿皇城啊!”
王布犁把胡惟庸怼的哑口无言,不等他发话就听王布犁道:
“胡相,审案子你不如我,有些犯人为了脱罪,什么活整不出来啊,不可单方面听信一面之词。”
朱标听着王布犁主动攻击胡惟庸,便也缄口不言。
他早就得了朱元璋的叮嘱,今天就没带嘴巴来。
“把同住的犯人带上来。”
胡惟庸拍了下惊堂木,他知道此案没什么可更改的,但是又出现了新的案情,那就可以操作一二了。
“小的金三见过老爷。”
金三连忙跪在地上,磕头行礼。
“你昨天强了此人?”
胡惟庸没有这种士大夫的风雅,此时也只是觉得男男搞在一起十分的厌恶。
“老爷,小的万万不敢啊。”
金三当即浑身缩了一下,磕头如捣蒜:
“是他先勾引我的!”
“胡说。”左丘秀忠恼怒以及羞愤种种表情在脸上转换。
金三当即把所有话都给吐露出来:“他还颇为风骚的说等他出去了,就请我喝糖水咧。
这个人又许诺给我一百两银钱,必须这么办,他才可以上演苦肉计出狱。
小的这辈子都一两银子都没见过,更不用说一百两了。
他又给了一块玉佩当做定钱,所以小的才鬼迷心窍,从了他的。
青天大老爷明鉴,小的真的不喜欢男的。”
然后金三脸上立即流出几行清泪。
金三这番言论说完之后,左丘秀忠一下子暴怒,强忍着屁股的剧痛:
“你放屁!”
胡惟庸等人目瞪口呆,因为他发现监狱里的人,说话真他娘的有意思,一丁点面皮都不要。
朱标用右手捂住自己的嘴角,他是万万没想到王布犁竟然会整出这么个花活来。
不能笑!
无论琉球国主使的遭遇有多好笑,都不能笑。
这可是有关大明太子的形象问题。
朱标另一只手死死的攥着拳头,努力的控制自己脸上的神情。
审案子呢。
可得严肃点。
他瞥了一眼王布犁,见他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暗暗点头,看样子他是早有准备。
可朱标刚想收回目光,就发现王布犁突然就拍着椅子,发出哈哈哈的笑声。
然后知县吴卫也绷不住了,他真是没想到监狱里还有这样的人才。
王布犁都是从哪发掘出来的。
难不成是以前他对关在牢里的人不怎么在意,王布犁上来就整治监狱,还有这种发现。
“哈哈哈。”
有人开始发笑之后,两侧当“法警”的衙役们也遭不住了,笑声这玩意跟打哈欠一样,是极为容易传染的。
尤其是是有人在憋笑,大家都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
全都是他娘的草台班子。
就连胡惟庸这个主审官,也是大笑着拍着惊堂木,让底下安静下来。
琉球国主使左丘秀忠听着发笑,仿佛犹如数万支箭射在他的身上,直接原地社死。
本来他就是被迫的,心中委屈的不行。
现在他成了主动索求的!
王布犁瞧着左丘秀忠脸上悲愤的神色冷笑一声,你觉得你把那对绝望的老实夫妻欺负到死也没关系。
现在我也让你尝尝这种滋味。
王布犁作为主谋,自然清楚他冤枉左丘秀忠这事,有多冤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