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趣，沈雁回只是抿着唇笑：“今日不寻摸东西，过来跟您说说话，行不行？”
这么柔软的态度，瞧着乖巧的很，沈耀诧异的时候，又有点心酸。
“受了委屈吧？”
往日里，何曾见过沈雁回这样子？
沈雁回这次没有反驳，只是轻声道：“不算委屈，柳思言手脚不干净这事儿，您知道吧。”
这话一出，沈耀脸上的笑容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则是肃穆。
他的确知道，且正打算寻个机会，透露给沈雁回的。
说起来，这事儿也是凑巧，沈耀在宫中当值，原本就比旁人更容易接触到太常寺的人。
也是柳思言贪得无厌，原本太常寺里，油水就比旁的地方要足，寻常小手段，上面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他却贪了个大的，明年春日祭祀，所需物品繁杂，他身为少卿，不但不约束下属，反而带头从中牟利。
沈耀恐怕这事儿闹大后，柳思言牢狱之灾暂且不提，妹妹恐怕也要受苦，已经约了友人，预备暗中干涉一番。
谁知妹妹却先知道了。
“是他跟你说的？”
也不应该啊，按着沈雁回的脾气，怎么可能容许柳思言做这种事情。
他心里想着，先宽慰沈雁回：“你放心，眼下事情还没闹起来，也有补救的余地。我已经寻了人，问题不大，你回去提点他几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