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这话,则是让沈雁回鄙夷的笑了声。
反倒是柳思言,在听到之后,又觉得这小厮说的十分有道理。
“先前你们的确有些龌龊。”
一旁的朱氏也道:“可即便是因着那些龌龊,你也不应该直接害人吧?”
他二人说着,朱氏又指着地上把自己缩成鹌鹑的柳怀义:“还有你,我且问你,你当初与沈雁回到底达成了什么交易?!”
方才柳怀义所说的那些话,朱氏压根没往心里去,她在心底早就已经认定了柳怀义跟沈雁回有勾结,如今不过是想要遮遮掩掩罢了。
可对方越是要遮掩,她越是不肯让他们如愿以偿。
关乎到整个兴国公府,朱氏容不得半点马虎。
就连柳思言也想起来这一茬,跟着问:“你只管从实招来,若是你肯说出实话,念在你并非主谋的份儿上,我还可以帮你一把。”
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点循循善诱的劲儿:“可若是你不肯说,到时候一旦我全部查出来,到那个时候会如何,可就不是这么轻飘飘的了!”
这段时间,柳怀义被关起来备受折磨。
因着先前柳西昭交代过了,所以他们下手也毫无顾忌,再加上后来柳烟容去了之后,又额外交代了几句,于是柳怀义的日子便愈发不好过。
今日之所以能够站在这里,也是他百般发誓一定会配合的结果。
他们意得志满,知道柳怀义必然会按着交代好的去说。
就连柳思言也信了这群人的话,现在唯独差的就是柳怀义的证词。
可柳怀义却不敢开口。
非但没有说话,且在柳思言这句话之后,更是吓得瑟缩了下身体:“我,我……”
他吞吞吐吐,下意识看向沈雁回。
而后,便见沈雁回嗤了一声,淡淡的反问:“怎么,国公爷这是好大的官威,打算逼供诱供了?”
这话一出,柳思言的表情顿时难看了下来。
“什么叫我逼供?我看,分明就是你想要害人,又不肯承认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睨了一眼柳怀义,愈发确定。
柳怀义方才看沈雁回那一眼,恐怕就是害怕沈雁回,所以才不肯说的!
念及此,他又道:“怀义,虽说你到兴国公府的时日不长,咱们相处的也不多,可既然收了你当府上的孩子,那么之后,必然也是拿你当子嗣看待的。如今你被人蒙蔽,若是肯说实话,无非就是一句下不为例。”
柳思言这话,等同于放屁。
沈雁回清楚,柳怀义却是更加害怕了:“可是,可是儿子……不知道啊……”
他不大敢说,又带着点哭腔:“他们,他们说知道……”
这话说的,也让柳思言有些不满。
“你知道便是你知道,怎么还成了他们知晓?”
柳怀义却不肯说了。
倒是朱氏有些不满,沉声道:“不管谁有证据,罪魁祸首是沈雁回,这一点总不是错的!”
说到这儿,她眉眼冷凝:“沈雁回,你如今也休想抵赖,若是你肯老老实实的交代,说不定看在这么多年的家人情分上,这事儿还有可商量的空间。”
朱氏的算盘打的响亮,沈雁回手里别的不说,却是有钱的。
若是能够让沈雁回借机吐出来银子,之后乖觉的帮衬家里,那这事儿也不是不能原谅的。
朱氏这算盘珠子,柳思言瞬间明白了。
沈雁回什么反应暂且不论,但柳思言却觉得十分靠谱。
他了然的笑了笑,又正襟危坐,睨着沈雁回道:“不错,夫人,咱们到底也是这么多年夫妻了,我知晓你没有孩子,心里不舒坦。可你想要从外面领回来这些不三不四的,我不是也同意了么?你何必还要在对家中的孩儿下手,那到底也是你养了多年的!”
柳思言这话,沈雁回都不必想,只看一眼他眼下的表情,就知道柳思言有别的算盘。
果不其然,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又继续道:“要我说,到底是一家人,你承认个错误也就是了,都是一家人,难道我还真的能忍心把你送官么?”
听到这话,沈雁回却是笑了起来:“哦,国公爷的意思是,你还要预备着将我送官?”
这话一出,柳思言顿时道:“都是一家人……”
但他又被沈雁回的笑容刺激到,话到嘴边,就变成了:“论理,这事儿是得经由官府的,你可是涉及到了人命!”
别的不说,采蓉腹中的孩子都没了,还有大夫人姚素心,先前他误会是姚素心动的手,也险些闹出乱子。
如今姚素心没出事,虽说是万幸,可换句话来说,难道就不是沈雁回的过错了么?
“但是,我到底是不忍心的。”
柳思言瞧着眼下沈雁回的模样,觉得这人跟承认了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