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恬没有过问,把保镖们买来的衣服拿给他。
“衣服弄上颜料不好洗,换下来丢了吧。”
周瑞宸没接,甚至看也不看她。
棠恬把衣服放在旁边的长椅上。
“那天多谢你帮我作证,”她本不想多言,可望着男孩沾了油漆的脸,又忍不住说:“好好保重自己,别让你的亲人担心。”
她转身走出两步,忽然听身后的人问她:“那你呢,你算我的亲人吗?”
棠恬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沉默良久,跟路过的护士借来纸笔,写下自己的手机号拿给他。
“我明后天会留在京市,需要帮忙可以找我。”
把纸塞到他衣服前胸口袋里,走向不远处等她的商焱。
回到酒店,棠恬猛然想起新做的石膏,要回去拿。
商焱圈住她的腰,“已经让人取回来了。”
棠恬兴冲冲的回套房,看到了那尊石膏像,大手牵着小手,和之前那尊没有很大区别,只是无名指多了两枚戒指。
商焱从身后拥上来,“回去摆我书房。”
棠恬撅着嘴巴,“你有一个了,这个摆卧室。”
“好吧,”商焱拿下巴轻轻摩挲她的头发,“有机会再做一个放书房。”
她趁着石膏不算太干,用指甲在底部刻下tt和sy四个字母,还在中间刻了一个心形,满意的笑了。
“完美,做下一个可以带上孩子们一起,完完整整一家人。”
一家人……
“你算我的亲人吗?”
她缓缓收了笑意,“阿焱,帮我查一下周瑞宸的近况好不好?”
商焱把她的身子扳过来。
“你在关心他?”
棠恬眨了眨眼睛,叹了口气,“算了,我去换衣服。”
商焱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晚棠恬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站在重症监护室外,透过玻璃看到床上躺着瘦瘦的男孩子。
他浑身插满管子,戴着氧气面罩看不清脸。
医生告诉她,“这个孩子名字起的挺好,可惜命不好压不住。”
瑞有长寿的含义,宸字是人中龙凤,希望未来能够大富大贵、官运亨通。
她听见自己说:“他还那么年轻,也许挺过这一关,未来会很好呢?”
醒来的时候,棠恬摸着自己骨盆的位置,曾经抽取骨髓的位置仿佛还隐隐作痛。
搭在腰间的手动了动,按在她手上,随即将她压在身下,炙热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后颈。
棠恬咬着下唇,“今天要穿礼服,别留下痕迹。”
从昨晚叮嘱到今天早上。
初醒的男人含糊的嗯了声,嘴唇顺着她的脊背下滑……
套房门外,黄续听着里面的动静,犹豫一番,对一旁等候的造型团队礼貌的笑笑。
“酒店的甜品很不错,我请各位尝尝?”
一早被折腾的浑身没力气,勉强吃过早饭,棠恬蔫蔫的躺在浴缸里昏昏欲睡。
商焱帮她洗好头发,从浴缸里抱出来,仔细而耐心的把她打理好,吻了吻她的唇瓣。
“再睡会儿?”
棠恬懒懒的掀开眼皮,“人家生日宴,迟到不好的。。”
她坐正了身子,让人进来给我化妆吧。
黄续请的是圈子里最顶尖的团队,她本就生的好,精心打扮过更是光彩照人,尤其,眸子里若有似无的媚态,轻轻一瞥便追魂摄魄。
化妆师忍不住感叹道:“您的脸简直是艺术品。”
棠恬听了直笑,“毕加索的抽象艺术?”
她助理忙说:“不是,您真的很漂亮,以您的条件不进娱乐圈可惜了。”
商焱换好西装出来,看到棠恬也怔了一下。
一袭月白缎面修身连衣裙,衬得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更加妖娆,做过微卷的长发自然的垂在肩侧,美目盼兮,巧笑嫣然。
她平时参加类似的宴会,更喜欢把头发盘起来,今天这样子简直……媚骨天成。
他让所有人出去,将她揽入怀中。
“生日宴而已,不去没关系。”
作势便要吻她。
棠恬刚画好口红,身子后仰,抵住他的胸膛,“时间不早,别闹了。”
商焱再不舍得,终要放他的小妻子见人。
他们到的时候,颜家公馆门口已经排起长长的车队,在工作人员的有序疏导之下缓慢前进。
棠恬说:“颜先生好大排场。”
商焱握着她的小手在掌心把玩,闻言淡淡的说:“颜家,很正常。”
从建国前到现在,从资本家安全的成为华国顶尖的家族,后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