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平街,得胜楼!
黄安丝毫不知道高俅已经知晓白天汴河边发现的事。就算知道了也不在乎,明天他就要离开京城。又有蔡京当靠山庇护,高俅也拿自己没辙。
与众人把酒言欢,散去后。
众人都有任务在身,早早的回房歇息。
黄安也让杨家三姐妹早早睡下,下自己安排好明岗暗哨。
这是他在部队中养成的习惯之一。
尤其是在陌生的地方,不派人值班警戒不踏实。哪怕在京城中也依旧派小队轮流守夜,养成良好习惯。这也是培养士卒警觉性的一种手段。
半夜,黄安领着焦挺视察,拎着夜宵慰问新兵。聊聊人生说说梦想,灌输自己的思想来洗脑。如为了救助穷苦百姓努力,作为终身目标奋斗……
次日,众人早起,洗漱完用过早膳,收拾东西。闻焕章带着几条军汉先一步离开,回村备车。张三带人去找汤隆,李四带着伴当通知济世堂。
石宝领着两个泼皮趁着天亮潜入张教头家等待。黄安则是花钱从酒楼买了辆马车,请杨家三姐妹上车。率队大张旗鼓,与得胜楼钱掌柜道别。
“相公,何不多住这时日?您的诗定会名扬京城。”
“公务在身,一是蔡太师吩咐,二是济州局势不稳。及时赶回去坐镇。就此别过,以后再见。”
“那相公,两相思这首诗令人惊叹,获奖当如何?”
“这简单,暂存在酒楼,到时本官会派人来取。”
“一切还有钱掌柜多多费心。”
“哈哈哈,分内之事,相公您太客气了。”
……
酒楼前掌柜非常热情,试图挽留黄安多住些时日。奈何黄安早早离开是计划之内,只能婉拒。至于诗词联赛是否会获奖,他有眼线耳目在汴梁城。时刻关注,是他的东西,别人也拿不走。
黄安结算清这些天来,住宿吃饭等花销用度,又带上足够的干粮。在对方及伙计的送别之下。又在酒楼门口寒暄好一阵,方才离了得胜楼。
在一处拐角时,汤隆驾驶一辆马车加入队伍。张三带着几个人买了不少酒肉,各类食材紧随。
数十骑兵组成的马队浩浩荡荡,这回没有故意隐藏行踪。而是招摇过市,就差没吹锣打鼓送行。不少百姓驻足观望,或者汇聚在道路两旁指点议论。人群之中夹杂着不少耳目,了解情况。
众目睽睽之下,队伍离开汴梁城。
黄安这番举动瞒不住有心人,消息自然被人得知。他的身份,相貌,体态特征等也不是秘密。
何况是黄安有心让别人知晓自己的身份。暗地里甚至还让泼皮四处传播他打跑高衙内的事迹。高俅又是朝廷太尉,各处也是有耳目眼线的。要是这样还收集不到情报,那还不如回家种田。
是以,就在黄安率队出了东京城的时候。
正在府中享用早膳的高俅便得到手下军汉的汇报:“恩官,消息打探清楚了!昨天对公子无礼之人乃是济州兵马都监黄安,其年龄,相貌,体态特征与公子描述的人吻合,绝对不会有错。”
“哼,区区一个兵马都监,一个武官,好大的威风。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是某节度使,不知死活。”高俅知道欺负自家儿子的只是个五品武官,顿时不屑起来,边咀嚼着食物,边骂骂咧咧。
“对了,这厮跟太师是否有关系?”高俅又问道。
“恩官,这…这个……”军汉吞吞吐吐。
“哼,有话直说。”高俅见了脸色阴沉,大声喝斥。
“是是是……”大军汉连声应是:“这位济州兵马都监领兵击溃水泊梁山贼人,追夺回了生辰纲。前段时间奉蔡太师命令进京献上奇珍异宝。几天买多次出入太师府,昨天也有人看见去了。”
“哟呵,这家伙还真是太师的人?”高俅吃了一惊。脸色也逐渐阴沉下来,双眼狂翻,气急败坏。毕竟与蔡京有了瓜葛,要动这黄安难度不小。
那军汉察言观色之下,硬着头皮继续说:“恩官,这黄安不足为虑,估计得罪了太尉您,知道不可久留。今天一大清早便率队离开京城。”
“甚么?跑了?”高俅又是一惊,心里也松了口气。暗自琢磨估计是昨天的事情发生后,蔡太师让他早早返回地方,这样自己知晓不会难做。
高俅越想越是这样,却故意放狠话,大声咒骂:“哼,这厮倒是跑得快。本太尉正想拿他试问!既然跑了,那算了,反正也没伤着强儿,本官就便给太师一个面子,不跟这小杂鱼一般计较。”
“太尉果然宽宏大量。”军汉和周边人齐齐拍马屁。
不说高太尉在这边放狠话自嗨!
城里济世堂得到通知后,洪太医便着手派人运送生药。一车车装运到内城官渡区登船。李四带一队人清点数量,维持秩序,待到购买的生药上船后,呜呜号角声响起,两艘船驶向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