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真定府接孟康家小。
这是在饮马川时,黄安听说孟康有家眷下的命令。这令这条白胖汉子听了热泪盈眶,当场拜谢。也暗自发誓要效忠黄相公做出一番事业来。
少了杨林,邓飞,孟康率领队伍前行。
队伍中有黄安留下的十多个亲兵,全部成为临时教官。把数百人的喽啰队伍分成都队培训。一路行军训练骑兵冲锋阵,步兵方阵排列等等。有时候中途停下来埋锅造饭,还要学习辨认野菜……
数百喽啰扮作官兵,一路横冲直撞,无人阻拦盘查。邓飞,孟康率领山寨精锐喽啰边训练边南下至此,走在德州境内的官道上发现前方有事。
两个衙役打扮的差人殴打折磨犯人。
“他娘的,走到哪都能碰上这种糟心事,过去瞧瞧。”邓飞拍拍身上的甲胄,一阵骂骂咧咧。
“这些爪牙最是可恨,那犯人要是有本事把他救下。”孟康也是厌恶官府,非常赞同邓飞的话。
两个山寨当家率队靠过去。
数百骑兵马蹄声得得,眨眼之间便至。
两个解差忙着殴打拖拽裴宣,听到动静抬头看来。见是大队官兵松了口气,可仔细打量发现这些人有些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
“哎,你们两个撮鸟哪里人?”到了近前,邓飞指着两个解差喝斥。身后,众多骑兵围拢上来。
两个解差听到对方话语不善有些恼怒,可看到对方人多势众又不敢发作,只能一抱拳,陪笑道。
“这位军爷,我等是从京兆府来的。”
“京兆府?那你俩何故殴打犯人,乱用私刑?”“
“这个……这个犯人无礼至极,平时骄横跋扈,专门欺压同僚,百姓。仗着是个孔目,恶了知府相公。”面对邓飞咄咄逼人的问话,两个解差有些语塞。转过头来指着披头散发的裴宣乱说。
这个时候裴宣没有沉默,而是看着官兵冷冷地说道:“我没有,全是被这群贪官污吏陷害,发配到沙门岛。一路上被这两个狗东西变着法折磨。你们这些大头兵要是有种给我个痛快如何?”
“哟呵,这其中大有故事?”邓飞听到那个犯人的话怪叫一声,也不废话,看着两个解差向身后摆手:“这两个撮鸟乱用私刑,先抓起来再说。”
“是!”骑兵应声拍马便围了上来。
“呔,你们要做甚?我等是京兆府公人,你们敢动手?”两个解差见势不妙,色厉内荏的吼叫。可是根本就没有用,大队官兵刀枪并举涌来。
“尔等要做什么?你们这是造反……”
“造反?哈哈哈,你们说是就是呗!”
“京兆府?算个鸟,老子打的就是京兆府公人……”
“兄弟们,把这俩人的衣服扒了用鞭子。”
……在两个解差声嘶力竭的吼叫声中,在众多痞子官兵的笑声中,这两个押送公人被人群淹没按倒在地,让边上的犯人裴宣看着目瞪口呆。
而邓飞,孟康下令,又有一队人上前,用钥匙打开裴宣佩戴的枷锁,不由分说地把他架到马车之上。这队官兵速度不停,如潮水般涌过去。
原本走在官道上的两个公差和一个犯人不见了踪影。连根毛都没留下,仿佛从来就没来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