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镇北,算了。富干办也是来济州办事。”段知州见到三角眼自己打脸心里爽快的不得了。立刻挺身而出做起老好人,连连劝说和稀泥。
“罢了,本官懒得与你一般见识!”
黄安见对方及时认错的小人嘴脸,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仗有力使不出。也不好过分咄咄逼人受人把柄。又有段明打配合,便将计就计,懒得计较。吕方,焦挺带着一群气势汹汹的亲兵退下。
“诸位,坐坐,正好黄都监回来,有事好好商议。”段知州瞥见富干办屁都不敢放,顿觉扬眉吐气。又以拉架的姿势向两边挥手,招呼入座。
“来人呐,重新上茶。”
外面衙役手脚麻利,不一会儿,奉上香茗退下。
黄安大马金刀地靠坐着,抿了一口茶水,端着茶杯。斜视对面的三角眼富干办:“阁下是从高太尉府上干办,姓富,那干鸟头富安是你什么人?”
“呵呵呵,正是家兄。”毒干办听到问话,片刻后笑着回答。那表情仿佛与黄安是至交好友似的。
此人名叫富全,绰号三角眼,乃是干鸟头富安之弟。也在高府跑腿办事,哥哥被林冲杀害后,便顶替富安的职务,此次来济州剿匪更是自告奋勇。讨高俅欢心之余也打着为兄弟报仇之心。
“哦,原来是富安的兄弟。”黄安恍然,随后装出满脸惋惜的感慨:“本官听说家兄与虞侯陆谦去年赶赴沧州办事,却被林冲拦截痛下杀手,死将凄惨,脑袋都被割下来,林冲这恶贼放火烧了大军草料场,消息震动朝野,不知是也不是?”
“对对对……,本官也曾听说,只是不敢确定其真实性。”段知州喜闻乐见黄安朝富干办发难,听到是这旧事重提来了个神助攻,连声附和,暗自称赞黄安做得漂亮,心说让你这狗腿子嘚瑟,满脸沉痛却用求真的目光地看向富干办。
这两人一唱一和,不亚于伤口上撒盐还戳一戳。那三角眼富干办脸皮抽搐几下,心里大骂这俩狗贼。可见两位一副慰问的神情,又不能失礼。干笑几声,咬牙切齿地回答:“哎,家兄死得惨呐!所以我作为兄弟,急于为兄长报仇。恨不得立刻杀上水泊梁山把林冲狗贼千刀万剐。”
坐在他旁边的程团练脸色如常,眼中却闪过复杂的表情。又看了看同伴富全,在心里摇头叹气。你说来谈事就谈事,好好的没事招惹他人做甚。眼下别人明目张胆地挖苦还得陪笑应是。
黄安在心里说了句林教头,对不住。放下茶杯,看向富干办,一副老大哥的作派半提醒半告诫:“那倒是应该的,林冲此贼狡诈多端,心狠手辣。富干办一定要做万全之策,不能给此獠逃窜之机。以此人记仇的心性,打蛇不死,必受其害。所以兄弟谨慎为上,一战将之灭杀。”
富干办当然知道黄安这是故意挖苦调侃自己,眼见对方没完没了。脸上笑容收敛变得冷然肃穆。轻哼一声,拱了拱手,不冷不热地回应:“哼,这个在下自有计较,不劳都监相公费心。”
“本官只是提醒一下,听与不听皆是阁下自愿。”黄安脸色也变得不善起来,冷冰冰的说道:“本官刚一回来,就听人说东京城来了军队,说是要攻打梁山泊。有人在后堂逼迫段相公,本都监稍微了解情况后急匆匆赶来,商议大事。”
段知州听到这番话,只觉得格外受用,又认为身边有个人帮衬,那将在官场上有巨大的裨益。待黄安说完后爽朗地大笑:“哈哈哈,镇北,你有所不知。我等正提及你时,你便回来了。有事要与你商议,如你所知的那样,这两位……”
随后这位段相公当着两位东京城来使的面,把是事情始末详详细细地说来。如两人是高太尉派遣而来,要为儿子高强报仇,攻打梁山泊等。那富干办,程团练见说到正事也从旁补充。
黄安只顾喝茶也不打断,默默默默地听着诉说。当一杯茶见底过后,他也了解这件事情的始末。除了些许地方出入,大致与自己知道的差不多。
连带着知晓对面两人姓甚名谁。
三角眼富干办富全不说也罢,小人一个。那个程团练,名叫程子明,绰号九头狮子,乃是殿帅府军官,担任御前团练使,也是高俅的亲信。
对于此人之名,黄安觉得熟悉却又想不起来究竟是谁。不过看对方的气度,应该是有些本事。不然也不会成为领兵大将,统率三两千禁军。
“嗯,这件事有些复杂呀!”黄安了解情况后,不等他人开口。食指和中指敲打着茶几面沉声说道:“纵使济州有剿灭梁山贼人之责,却无水军难以成事。所以禀报相爷知晓,调来兵船相助,训练军卒,等到时机成熟,再来围剿。”
“不错,之前倒是本官忘了此事。”段知州附和。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是埋怨自己怎么忘了这茬。
“两位奉高太尉命令而来,围剿梁山贼人也只是私下行为。这点又与济州官府长期战略不符。”黄安看向对面的富干办,程团练语气漠然。
富干办,程子明也听语气中的冷淡,对视一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