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里喊杀震天,哪怕是头猪也得醒了!都监马万里就是在梦中被惊醒的,迷迷糊糊骂骂咧咧。凝神倾听外面的喊杀声,他吓得哆嗦从床上一蹦三尺高,边扑向甲胄边狂吼亲兵帮自己穿甲。
原来这位爷睡觉前嫌弃铁甲膈人不舒服,又觉得遭遇袭击不可能,故而把铁甲给卸下。然而事情不如愿,此刻敌人来袭了,却是手忙脚乱。
当马都监盔歪甲斜,连鞋都来不及穿也过去了不少时间。外面局势已经彻底混乱,喊杀越发激烈。他火烧屁股般地冲出大帐与亲兵队会合,也目睹了营地里火光骚乱,一颗心凉到了屁眼。
梁山军四面绞杀,大队骑兵冲锋。
己方队伍溃不成军,两营骑兵驻地火光冲天,场面惨烈。马匹被抢夺,官兵在逃窜,如此不堪。
完了,完了,全完了
马万里放眼四顾,看到炸营了,知道再也无力回天。只能尽可能的收拢残余部队,杀出重围。
“该死,不要乱,不要慌,向我靠拢,集结备战。”马万里看到官兵如此不中用,恼羞成怒,咆哮连连。吩咐亲兵四处呼喊,聚集散乱官兵。
这一招的确有用,不多时我他身边聚集了数百残兵。可是人多目标大,数十个火把也格外引人注目。本就率队来到中军区域斩首的林冲见状,立刻呼哨一声,率领大队骑兵向这边杀来。
“杀……梁山铁骑在此,挡路者死。”
“呔,豹子头林冲在此,马万里何在?可敢一战乎?”林冲手持丈八蛇矛,冲着扎堆官兵大喝。同时速度不停,率领骑兵撒开包围或是冲杀。
林冲在东京城赫赫有名,近年来威名更甚三分。马万里虽然不怕,但却有些忌惮,不想冒险。
故而好半晌,无人应声。
一直跟随林冲的副将高可立眼珠子一转,讥讽大笑:“哈哈哈哈……,马万里,如何当众做缩头乌龟?只要你们喊马万里是一只千年缩头龟。投降后,你们待遇从优,保证比现在过得好。”
梁山骑兵众多,洳州官兵以步兵为主。
两方要是相遇,那结果官兵必败,有人面露惧色。
“啊呔,林冲,你这个水泊草寇,休得猖狂。”马万里恰好见了勃然大怒,拍马舞刀,冲出阵来。盯着老熟人林冲,占据道德制高点大骂。
“林冲,亏你也是朝廷军官,吃着朝廷的俸禄。好好教头不做,非要做贼,当真是自寻死路。来吧,既然今日遇上了,那本将便取尔首级。”
“大言不惭,三招,某家斩你。”此刻的林冲满脸寒霜,眼中杀机闪烁。他最痛恨别人片面之词,如说他教头不做却当贼,而只字不提原因何在?听到这番话,他动了杀心,必杀此贼。
“哈哈哈哈,三招?那我看你如何杀我?”马万里狂笑不止,在这喊杀一片的战场上显得突兀。马万里突然怪叫,纵马拖刀,竟奔林冲杀来。
“来得好!”林冲低喝一声,拍马挺枪,无畏迎上。
那马万里身材魁梧高大,长刀舞动,倒也威风凛凛。只是着急忙慌,盔歪拉胯。反观林冲豹头环眼,英勇无双,手持丈八蛇矛,身披重甲,犹如战神降世。他目光如炬,嘴角勾起冷笑来。
转瞬间,两人狭路相逢,也不搭话,一个抡刀,一个甩枪。刀枪并举,你来我往,斗在一起。
马万里也是自幼打熬气力勤练武艺之人。想要斩将来鼓舞士气,奋起全力。可哪里是林冲的对手?林冲动了杀心,不想纠缠,直接使用林家枪法,一枪快过一枪,一枪狠过一枪,招招毙命。
两人刚一交上手,马万里险象环生,自知不敌。狂吼一声,虚晃一招,想要拨马跳出圈外逃窜。林冲哪里肯让他走?大喝一声“给我死来”,拍马紧随其后,同时手中长矛狠狠掷飞出去。
噗哧一声,正好扎中马万里的后心窝。
林冲再一夹马腹,急追上来,握住矛柄狠狠搅动。动作一气呵成,非常快,就像追上自杀似的。马万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大刀也轰然掉落。
“马万里已死,投降者不杀!”
林冲双手握着长矛,臂膀发力,直接把马万里挑到半空中。恶狠狠地看着众多官兵吼声如雷。
“投降者不杀!”大队骑兵也已经围上来,呐喊不断。远处喊杀声四处的战场,梁山军将士见状,士气大振,纷纷呐喊着冲向敌军。敌军则陷入一片混乱,败退而去,却被外围步兵拦截包围……
梁山这场夜袭,洳州兵马都监马万里身死当场。所率领的五千官兵十之八九被杀或者成为俘虏。只有少数人趁乱逃窜,百多残兵抵达济州。
狼狈的来到剿匪军营地,报知此事。
程子明,牛邦喜等人得知这骇人消息又惊又怒。惊的是梁山泊强人又变强了,仍然是这般大胆。怒的是在眼皮子底下,竟然被对方调兵下山。
与陈州兵马都监吴秉彝商议后,做出了紧急应对。一面剿匪军营地防卫力量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