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村长向村里人解释清楚后,村里人和魏家的关系有所缓和,但也没恢复到以前那么热络的地步,只有几家人经常和魏家走动。
这不,前段时间来向魏家人“通风报信”的三婶子今天就过来串门了。
三婶子听说天栋出事了,前天是被马车给送回来的,所以连忙拎了一小篮鸡蛋来看看天栋。
三婶子嗓门超大,属于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魏老太坐在堂屋檐下隔那么老远都能听到她的说话声:“魏老姐啊,在家不?我来看看我好孙儿天栋啊。”
魏老太一听是她来了,忙就让天棋先去一边玩儿,她上前和三婶子打完招呼,两人就一块去天栋那屋探病了。
天栋歇了两天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还有些嗜睡,胡大夫说他伤了元气得卧床休息。看完天栋,她们很快就出来了,魏老太领着三婶子又坐到房檐下面准备聊会天儿。
两个岁数差不多,辈分又一样的老太太聚在一块,没一会儿话题就转到各自孙辈的身上了。
魏老太的孙辈不用多说,五个孩子三婶子都认识,还都是看着他们长大的,稍微说了两句意思意思就行,今天主要聊的是三婶子的孙辈们。
“我儿子家的老大,哎哟我都不敢提,上个学堂也不安生,前几天在学堂和别人打架又被先生骂了。老二倒是小,就是在家成天咧着嗓子哭,吵得我晚上睡不好,头疼。”
三婶子的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在那倒苦水一直说个不停,天棋被吵得也有点头疼,心里觉得她的小孙子八成就是遗传她,这么能说。
等三婶子终于说足说够,终于说到了今天来这儿的第二件正事。
她说之前还有点不好意思,将小院四处看遍,确定除了她和魏老太、天棋以外没有别人才张口:“是这样的啊魏老姐,我闺女家不是有个臭小子嘛,比天栋大两岁,今年十八了。年初说出去找个活干,攒点钱,结果前两天突然回来了,说想在家找点活干干,不想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那脑子是咋想的。”
“我听说你家馅饼摊生意好,每天忙得很,我就想着让他……”
话说到到这儿魏老太和天棋也都明白了三婶子的意思,天栋出事了不能去出摊,她是想给她外孙在魏家找个活干呢。
平白无故把注意打到天栋身上了,这让天棋有点不高兴,但三婶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天栋在家休养,都是男的所以平常主要就靠天桁要照顾他,那出摊的重任就落在魏康魏昌两个人身上,是有点过于辛苦。
听三婶子说她外孙子很健硕,长得又高又壮,要是把他招来,能帮魏康兄弟俩减减负,让他们能有休息的日子,也能在魏康天栋回军营,只剩魏昌一个人的时候在馅饼摊壮壮气势。
天棋能想到的,魏老太自然也能想到:“不过家里的摊子昨天被砸了,天栋也受伤了,家里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让你孙儿过来做工,这样吧,等魏康他们回来了我问问,总得他们点头才行。”
三婶子也没想着求人办事一次就成的,能听到魏老太这句话今天就算没白来。
她喜滋滋地笑着,亲昵地拍拍魏老太的手:“谢谢你啊魏老姐,那可就麻烦你到时候帮我问一下了,我过两天再来。”
送三婶子走后魏老太和天棋又玩了一会儿,天棋就被天栋叫进去认字了。王云娘说天棋也不小了,正好天栋这段时间在家,让他看着天棋认认简单的字。
学习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晚饭时候,外出看铺子的魏康魏昌终于回来了。
两人一坐下就喝了一大碗水,顺便问了问天栋今天怎么样,确认天栋一切都好,魏康这才跟魏老太说着他们出去的收获。
“快到年底了,县里的铺子往外出租的很少,有空铺子在,但租金也是涨了不少,我和二弟转了一天也没看中个合适的,明天还得再去。”
魏康和魏昌有些低落,晚饭也吃不下太多东西,于心不忍的魏老太安慰两个儿子:“世道如此,普通人也没什么办法,咱只要慢慢找,总能找到的,别担心。”
魏康知道魏老太说得没错,办事哪有那么容易一次就成,多看看总能有合适的。
吃完饭,魏老太把魏康和王云娘单独留了下来。
“三婶子今天过来了一趟,说来看看天栋,然后跟我唠了会儿嗑,说她外孙回来了,想在咱这找点活干干,我也没直接答应,说是问问你们意见,你俩商量商量,看看要不要让那小子来。”
魏康想了想,问道:“那小子是哪儿人啊?多大岁数,条件咋样?”
魏老太回道:“和你弟妹一个村,今年十八,三婶子说人长得很壮,是个大高个。你要是感兴趣,我就让她过两天把那人叫来你看看。”
魏康是挺感兴趣,但他还有点犹豫:“咱现在摊子没了,再招个伙计还要给人家开工钱,有点划不来。”
这倒是个问题,摆摊这近半个月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