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居然是来找活的,天棋震惊。
这大高个,这一身腱子肉,这难道不是东家们争抢的好伙计吗!这世道真是奇怪呀。
心里翻了十八个弯的天棋脸上还是呆呆的,那人还以为自己吓到天棋了,连忙从怀里取出一个拨浪鼓,想要逗天棋一乐。
拨浪鼓的声音将天棋的思绪拉了回来,看着对方和善的笑,天棋想到他刚刚问自己招不招伙计,就仔细地看了看他。
“我也不知道家里招不招伙计,不过我二叔在家,我把他叫出来你问问他吧。”
男人点点头,示意自己在一旁等着,麻烦天棋进去请她二叔出来一趟。
天棋一溜烟地跑回家里,在后院找到正在施肥的魏昌:“二叔!外面来了个很高的人,问咱家要不要伙计呢。”
魏昌从地里直起腰,擦着汗往外走着:“什么伙计啊?我听你爹说不是不招伙计嘛?”
天棋跟着后面也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二叔你去看看吧。”
“行,我去看看,你回去吧。”魏昌把天棋带到厨房里忙活的黄兰身边,自己朝门外走去。
那人还在门口坐着,看魏昌出来了连忙站起身,冲着魏昌鞠了一躬。
“您好,您就是铺子东家吧,我叫纪松,是咱村三婶子的外孙,最近刚从外地回来,想在您家找个活干干。”
魏昌听魏康说过这事,也知道魏康拒了,所以也准备和这小伙说清楚。
但纪松好像知道魏昌要说什么,趁魏昌还没开口,纪松又说到:“我知道我外婆前段时间来问过,您家暂时不要伙计,可我还是想来试试,我能等您铺子再开起来,我有一把子力气呢。”
像是生怕魏昌再拒绝自己,纪松顺手抓过一旁的一截树枝,“咔”地一下就折断了。
那截树枝像成年人大臂一样粗,就这样在纪松的手里断裂开,这可把魏昌嘴里将要说出来的话给吓住了。
魏昌话到嘴边一转,变成了:“那你先进来等一会儿吧,铺子里做主的是我大哥大嫂,他们出门了,过会儿就回来。”
一听魏昌的话,纪松就估摸着自己可能有戏,他飞快地“哎”了一声,跟在魏昌身后进了魏家大门。
天棋看那个大高个跟着魏昌进到院里,意识到二叔可能是要等魏康回来做决定,所以也好奇地出去想再看看那人。
纪松正干坐着无聊的时候,余光却瞥见一旁“鬼鬼祟祟”的小脑袋瓜,他认出来是之前那个小姑娘,便又拿出拨浪鼓叫天棋过去。
虽然心里是个大人,但还是小孩的身体,天棋一听拨浪鼓声就条件反射地向对方走去。
哗啦哗啦的声音和天棋清脆的笑声环绕在魏家的小院子里,魏康夫妻俩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和谐的景象。
不过那个男人他们完全不认识,正巧魏昌听到大门的响动,从屋里出来查看情况。
看大哥大嫂回来了,魏昌就把他俩拉到一旁说着悄悄话。
“那人叫纪松。”魏昌指了指身后的男人,“说是三婶子的外孙,来咱这找活干的。”
魏康对这事还有印象,但他记得自己已经拒绝过了,这人怎么又来了。魏康拧着眉头,接着听魏昌说着:“这人长得又高又壮,力气还大,门口那节树枝他一下子就崴断了。”
“他也知道咱摊位关了,但他说他能等,等咱重新开张的时候要是还招人,他就来干活。”
魏康一听,这人还是个死脑筋,不由得对他有点兴趣,他招呼魏昌和王云娘一起去会会这人。
纪松早就等着魏康过来了,他听天棋介绍说刚刚那俩人就是魏康和王云娘,所以已经准备好接收他们的考验了。
一杯茶被放倒纪松面前,对面还坐着魏康三人,纪松不由得有点紧张。
魏康先说话了:“既然你知道我家的情况,那你也说说你的情况吧。”
纪松点头,像背课文一样说着:“我叫纪松,今年十八,家是……”
还没说两句就被魏康打断:“这些我都知道了,我听你外婆说你是从外地回来的,我主要是想问问你在外做工快一年了,年底就能拿双份钱,你怎么会这个时候回来呢?”
纪松一听魏康问这个问题就表现得有些尴尬,他吞吞吐吐了好一阵也没说话,似乎是有难言之隐。
魏昌看他这样,有点怕他是人品不行被前东家赶回来了,就对他说:“要是实在不想说也可以不说,就是我们不知道你这原因的话,实在是有点不敢用你。”
一听这话纪松还有什么可犹豫的,他立马就说出了自己回来的原因:“我在上个东家那的时候被人打了。”
魏康一挑眉,没吭声。
“我前东家人还行的,就是有点虎。有次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人家扬言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他实在害怕,没办法了,把我推出去挡了刀。我被人打了一顿丢出城里,实在没地方可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