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县衙一片寂静。
县令府后院一个房间内,男女的调笑声
“美人,来亲一个。”
“老爷~”
“哎,不要嘛~”
“哈哈,美人别躲啊。”
正在这时,院外传来打斗混乱声。
张县令被吓得一个激灵,忙披上衣服。
“怎么回事?来人。外面怎么这么吵?”
正在这时,一个小厮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老爷,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山匪,他们马上就要到后院来了。”
“什么,山匪?守卫呢?”
“死了,死了好多人……”小厮浑身颤抖。
“快,准备马车,我们马上离开。”
张县令慌了。他赶忙跑到柜前,慌慌张张收拾自己的珠宝财物。
“老爷,怎么办啊!”
“你快起来,我们先出去躲躲。”
张县令带着财宝和美人往后门出去,
刚出门,只感觉一股巨力往背后袭来。
张县令被人一脚踢到地上爬不起来,财宝散落一地。
随着他的女子见此,尖叫一声也跌倒在地。
“哟,兄弟们快来看,这里有个狗官想要逃跑了。”
此刻张县令根本不敢显露丝毫怒容。
他求饶到:“壮士,求您们放了我,我愿意交出所有的财务。”
“呸,狗官。这点东西就想收买本大爷,做梦呢!”周持祝哄笑道。
“不止这些,我外面的宅院里还藏得有,只要你放我离开,我……”
张县令还没说完,就被拎着衣领提了起来。:“哟,外面还有宅院呢。你挺肥啊!”
“抓住了?”身后传来清冽的声音。
“嗯,寨主,这狗官想逃跑,被我们在后门逮住了。”
张县令抬头看去,只见是一个书生打扮的俊美青年。
明明青年脸上并无情绪,张县令却似乎看到了吃人的厉鬼般瞪大眼睛。
这个人他认识,是牧城下一个村子里的书生。
一月多以前他收了一个富商的贿赂,用这人代替富商儿子的名额塞到了徭役队伍里。
他不是,遇到山匪,已经死了吗?
怎会还活着,这些山匪,竟然叫他寨主。
张县令此刻恨不得将自己埋进坑里,只希望时廷不要注意到他 也不要翻旧账。
“哦,张县令,好久不见!”时廷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道。
张县令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颤巍巍道:“时公子。以前是我的错。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我怎么会怪张县令,要不是你,我还当不了北岭的寨主呢!”
张县令哭丧着脸,根本不相信时廷不怪他的话。
“对了,时公子,我愿意告诉您一个重要的消息,只愿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
“哦,什么消息。”
是这样的,太子现在就在县令府,是皇上派来剿匪的,你现在去,一定能抓到他。大乾太子在手上,对您有诸多好处啊!”
时廷冷下脸:“哦,多谢张县令提醒了。”
“你们先带张县令回去,好好招待。”时廷吩咐。
“是。”
待人走远,时廷才道,“康二当家应该已经占下县衙了吧!走,我们先过去。”
县衙后院,沈棠已注意到了外面的打闹声。
“殿下,要不我们先逃吧!外面支持不了多久的。”
沈棠已经知道了来的是北岭匪寨的山匪。牧州的兵力就快要到了。但他没想到那些山匪会在这个关头来偷袭县衙。
不过他并没有逃跑的打算。
不知为何,他很笃定那个人并不会伤害他。
“殿下。”见沈棠迟迟不应,田内侍有些着急。
正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看见来人的模样,沈棠瞳孔紧缩。
“殿下,我拖住他,你快走。”
田内侍挡在沈棠面前。
“没事,你先出去。”
“殿下!”
看着沈棠不容置疑的目光,田内侍终是不甘心地退了出去。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看着沈棠冷眼瞧他的样子。
时廷轻笑。“殿下明知故问。”
沈棠涨红了脸“你这个,无耻之徒。”
明明应该愤怒,将这个人大卸八块,但不知为何,对上时廷深邃的目光,设沈棠恼怒之余,竟然隐隐有些不自在。
“若我不同意呢!”沈棠冷着脸。
他本不应该这样,因为这样很有可能会惹怒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