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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强势更是与他这近二十年来在外人面前表现的温润没有棱角的模样相违背。
他此刻最应该做的,本应该是先安抚住这人。无论他所说的心悦他是真是假。都先假意迎合。
但不知为何,沈棠在这人面前,每每破功。
甚至因为想抓住他,在这个时刻去联络了牧州刺史。
“殿下若是不同意,在下就只有剪断
殿下的羽翼,直到殿下再无依仗,只得同意为止了。”时廷若有所思。
“你……”
看着沈棠瞪大的眼睛,时廷凑近他,轻笑。
“说笑的,在下怎么舍得呢?若是殿下不同意,我会努力争取,让殿下心甘情愿爱上我的。”
“孤才不会爱上你。”沈棠恼怒。
“嗯,看来这样的话我只能单相思了,不过这样,我也心甘情愿就是了。”
“你真是。”沈棠有些狼狈的别开眼睛,他不知道,世上怎么还会有这种人。
这种事,怎么可能呢!
母妃和父皇曾经多么恩爱,是羡煞都城的一对璧人,但当初又有谁能想到。
父皇只是为了坐上那个位置,才刻意讨好。
最终更是不择手段扳倒镇国将军府。
母妃为求一个活路,只得自愿退居冷宫!
想到这些,沈棠的眼神冷了下来。
见小家伙好像又浑身竖起尖刺的模样。
时廷轻叹一口气,慢慢来。
“我送殿下的药,殿下有好好服用吗?”
沈棠被唤回思绪。不甘道:“吃了。”
“那就好,殿下真乖~”
沈棠见不得他这副模样,冷声道:“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时廷,牧洲剿匪的军队不日便到。你若是想活命的话,还是早点离开北岭吧!当山匪终究不是出路。”
“殿下认为,在这个世道做什么有出路呢?殿下可知,我之前是被人陷害,强制征收送往沙城的徭役。”
沈棠眼睛微眯。
边城不稳,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
但身为太子,他也知道,现在沙城根本就不需要征兵,现在征收去的,只能在敌人进犯时充做炮灰。
现在驻守沙城的将军,并不如曾经的镇国将军和康将军一般,颇有些不择手段,在民间的名声也褒贬不一。这种事情,在他身上并不奇怪。
事实上,现在的大乾,早已如一艘腐朽的轮船,眼看就要沉没。
但是对此,现在的沈棠也有心无力。
见沈棠一副心情沉重的模样,时廷摸了摸他的乌发“我知道殿下是关心我。殿下不用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谁担心你了。”
时廷唇角翘起“嗯,殿下没有担心我。不过殿下,那个县令我便带走了。若牧州兵力前来,殿下也可借此名义前去北岭讨伐。”
“你帮我?你可知,那是孤派人去调的。就算你如此,到时候孤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嗯,殿下尽管来,我在北岭等殿下,不用殿下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