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倒是问着宁胧月了。
这菜名乃母亲所取,她也不知为何这般叫。
“或许是因为这菜与这名颇为相符吧。”
“当真是这样吗?依我看,是姑娘从别人那偷学了技艺卖弄,知其然却并不知其所以然吧。”
说话间,女人踏门而入。
红衣随风飘扬,气势如狂风四起。
强大的威压,吓得一旁的姑娘和壮丁纷纷低头,唯有宁胧月看着逆光中的女子,瞳孔紧缩。
“梅姨?”
她试探的唤了一声。
被叫的女子当即愣了半分,许久,才不确定的问出一句,“月丫头?”
宁胧月顿时朝着女子奔去,“梅姨,竟然是真的你,我可想死你了。”
眼看指尖就要触碰到女子,对面缓缓的往边上一撇,奋力奔去的宁胧月当即扑了个空。
她一脸不解的看向眼前风尘却十分美丽的女人,“梅姨,你怎么了?我是月丫头啊,你为何对我如此冷漠?”
久别重逢,以前的回忆仿佛瞬间充斥脑海。
初识梅姨时,她刚满七岁。
每次见到她,都能得到一大堆外面重金才能买到的珍馐美味。
后来,梅姨和娘亲关系越来越好,两人相互扶持,她与梅姨相见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多。
每次梅姨都把她当亲生孩子般疼。
只是后来,娘亲带着她走了,一别就是五年,至此之后,她再也收不到梅姨任何消息。
“你不必强调你的身份,我知道你是谁,你不正是林婉婉的小丫头嘛?”
林婉婉乃林氏的全名,自从来到丞相府后,世间好像再无林婉婉,只有妾室林氏。
“你娘呢?她不是带你去认爹过好日子了吗,怎么又让你来这种烟花之地了?怎么,她向往的美好日子,不幸福吗?”
梅姨是个聪明的,几乎一针见血,但话中夹枪带棒,并不客气。
她本来想嘲笑那个不听话,一意孤行的蠢女人。
可当看着宁胧月那是蓄满泪的眸子时,那原本看好戏的心顿时像下了一场雪般,竟有些心疼起来。
她叹了口气,挥挥手,让周围的人下去,这才带着宁胧月来到自己住的房间。
屋里,茶水已经准备好了。
梅姨给宁胧月倒了一杯,才开口道:“说吧,你娘现在什么情况,可是过的不好了?”
这一次,话音里没有半点嘲讽的意味。
宁胧月转着茶杯,沉思了许久,才开口,“她过的确实不好。我爹,不,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把我俩放在心上。”
林氏带着他来京城认亲。
本以为那个男人在见到他们的时候,会第一时间将他们安顿。
不曾想,那人竟想着用一百两银子将他们打发了。
林氏气不过,当天与那人发生口角。
那时正逢男人晋升,害怕林氏的事情会影响他,男人勉为其难收入府中做妾。然而名正言顺后,生活并不像他们想象那般,相反,他们恍若坠入另一个地狱。
那时候小小的宁胧月一心想带着林氏跑,可那时林氏对那男人爱的深沉。
原以为那个男人会怜悯,却没想到亲生父亲让她去做替嫁这档子龌龊事情。
他们自然是不肯,可命捏在别人手中,到最后不肯也得肯……
“所以,你们最终还是抵不过威胁,干了这事儿,对吗?”
宁胧月点头,心口就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
梅姨气的将手里的摇扇怒拍在桌上,“蠢货,真是蠢货!我就说那男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娘偏是不信,若真是良人,会让你们自己来寻,早八抬大轿迎你娘入府了!可怜我这娇小的女娃竟做了被逼去做杀头的事!”
梅姨也是真心喜欢宁胧月的。
初见时,宁胧月还是个小娃娃。成天屁颠屁颠的跟在她后面,像极了一个软糯糯的跟屁虫。
她用心疼着,爱着。甚至想着等女娃娃以后大了,想尽一切办法,给她找个好婆家。
可是林婉婉执意带着孩子走了。
还以为这一走,两人彻底过上人上人的日子,可没想到最后竟是这样!
若是这样也罢,这么多年忍着不联系,也是害怕自己风尘身份影响了林婉婉的名声,却没想到
宁胧月心中不是滋味,这么些年,她们娘俩可谓是一步错步步错。
“这事儿怪不得娘,她是想过离开的,只是没有办法。”
替嫁之前,他们曾逃过一次。
可惜被追回来了,还差点儿被打个半死。
若不是因此,她也不会为了活命接受这个条件。
“你娘是个傻子,出这么大的事儿,怎的不和我说,她若是给我来信,我就算用了身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