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落,四五个黑衣人排列在前。
就在他们冲出去的瞬间,一个凌厉的女声响起。
“且慢!”
屋外,一华衣女子缓缓而来。
她头戴翠,身戴金,华贵的异于常人。
一息间,众人皆跪地。
“拜见兰妃娘娘!”
“免礼!”
被叫将军的男子欲从轮椅上起来行礼,却被女子抬手止住。
“兄长不必行礼,我们俩无需如此。”
“这怎么行,你是兰妃,兄长该给你的体面,还是得给。”
兰妃眼角微润,“这是什么话,兰儿的一身荣光,皆是兄长赤手空拳打下来的,若不是这双腿废了,兄长今日可不仅仅是大都督。
也是兰儿不争气,若是兰儿能让皇上多在意些,兄长也不会在这个位置上,滞留那么久。”
男人便是开国元勋,兰妃的哥哥兰浦。
开国之际,他凭借自己的实力为先皇打下半边江山。
从此在朝廷只手遮天,翻云覆雨。
可惜好景不长,后来平定蛮夷时,他身受重伤,不仅废了腿,还输了仗。
至此,他的地位一落千丈,差点连妹妹也失了宠。
好在妹妹肚子厉害,生了四皇子,重新给他们带来机会,否则他们在朝廷可就难了。
想到这儿,兰埔也有些伤怀,“圣意难测,这岂是妹妹能操纵的,如今我们只能把所有希望放在四皇子身上。”
说到这,男人想起竹子说的话,一股怒气上头,他举拳拍在轮椅扶手上。
“只是我们都自扫门前雪了,竟还有人来犯,那无知小儿竟口出狂言,说四皇子有难,她能保命,这何等笑话。
如此大逆不道之人,老夫非得要她的命不可。”
关于宁胧月的事,兰妃也听说了。
她冲冲而来,就是为了此事,“兄长,这般处理怕是不妥。”
“为何不妥?”
“那女子毕竟是丞相府的人,现如今又居于靖王府,刺杀难,还容易暴露。
本宫听竹子说,那女子有未卜先知之能,且为了证明此能,下了赌约。
如此,我们不如等等,看看那女子是否真有其能!”
“这诡谲怪诞之事,你也信?”
显然兰埔并不认同。
许是兰妃早就知道对方会这般,一早就备好说辞。
“怎能不信,钦天监的能力,兄长不是见过吗?
想当初,钦天监一句吉星高照,神自大长公主府来,蛮夷将定。
皇上当即让靖王带着八万兵前去对战。
仅仅八万兵竟活脱脱击退蛮夷十五万,大获全胜,何等光荣!
倘若我们身边也有那先知之人,那皇儿的事,也算多分把握。”
兰埔沉默,蛮夷厉害,可经过他三番几次的捶打,蛮夷就是再厉害,也被逼入绝境。
这会儿,不管派谁去,都会赢吧。
也是那无知小儿撞上这个机会,否则朝堂怎有他一席之地。
虽不认同兰妃所说,但思索许久,他还是吐出一句,“你竟这般说了,那便如你所愿吧。”
赌可以赌,但他可不喜欢这么单一的赌法。
不是未卜先知吗?
那女子既想让料子通行,那他便断了她的念头。
他倒想看看,有他的干预,那家伙还能掀起什么浪!
……
皓月当空,月色如水。
平静夜色下,二皇子府里,一片压迫之感。
屋内,二皇子高坐主位,漫不经心的转着手上的扳指。
其对面跪着的,便是深得皇帝信任的钦天监——刘览禅。
“刘大人,许久不见啊,距离上次你高言,亦是几年前,如今过了这么久,不知刘大人可曾看到什么新东西?”
刘览禅低头,一脸恭敬,“回二殿下,近期星象稳定,国运昌隆,并无大事!”
“哦,是吗?”转动扳指的手猛的一顿,“既是无事,刘大人为何频频出现在御书房?”
“回殿下,那是皇上心系百姓,微臣才频繁前……”
“说谎!”
话还没说完,一个扳指砸在他脚下,望着那四分五裂的白玉碎片,刘览禅连磕头。
“二皇子息怒,微臣所说句句属实!”
“呵,句句属实,那你敢拿他们的命发誓吗?”
大门兀的打开,一对母子在侍卫压迫下,连连求饶。
刘览禅闻之,面如土色,“二皇子,你将微臣妻女抓来作何!”
“能作何,不过是请来喝酒罢了,不过这酒想好喝,还得大人配合,否则敬酒变罚酒,岂不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