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清被陈氏瞪得,有气发不出。
宁胧月何时见过谢辞清这番吃瘪模样,鬼使阴差的,起了些许逗弄之意。
她微微用手绢捂了捂鼻,故作自卑般,可怜巴巴的开口,“别这么说王爷,或许是我真的不够不好,得不到王爷的喜欢。”
陈氏看谢辞清的眼更气了。
谢辞清看着宁胧月,眸光诧异,好似在说,你玩我?
宁胧月暗笑,眉眼轻挑,玩了,又如何?
一时间,空气里弥漫着微妙的气氛,然陈氏沉浸在王府大难临头的恐惧里,根本没反应过来。
许久,她才哼出一句,“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相信那些人,能把你撬出去。”
“月儿,这场宴会就由你来办吧,你比你姐姐靠谱,我信你。”
许久,谢辞清和宁胧月才退下。
两人并肩而行,谢辞清的声音自头顶落下,“母亲跟你提过纳妾?”
“提过,今天提的。”
“为何不应?”
脚步站定,宁胧月望向谢辞清,“你想我应吗?”
羽睫下如星辰的眸闪闪发光,谢辞清看着,不由的怔住。
但只是瞬间,他便撇开眼,昏暗的阴影笼罩着他泛红的脸。
“这不是本王该想的事。”
“倘若王爷不想,那我应了,又有何用?强扭的瓜不甜。”
“你不扭,怎知甜不甜?”
“那王爷还是想我扭咯?”
谢辞清猛的回头,一把捏住宁胧月的下巴,“宁胧月,你别挑战本王的极限。”
宁胧月被迫与谢辞清对视,瞧着那俊郎容颜下飘忽的目光,她笑了,笑如春花般灿烂。
似藕般的白臂勾住谢辞清的脖颈,宁胧月宛若勾魂的鲛人,一点一点的攀上谢辞清身子,占据男人理智。
“倘若我非要挑战呢!”
细嫩的指节已然反挑起谢辞清的下巴,感觉到紧贴的身子已无半点缝隙。
谢辞清低下头,漆黑的目光满是炙热的气息,“这是你自找的!”
一个横抱,容不得宁胧月叫喊一句,两人便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等宁思潼得知宁胧月筹办宴会的消息,已经是次日。
看着地上跪着,脸肿成熊的翠果,她嫌弃的撇了撇眉,“这等消息,怎么现在才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把之前的教训听进去?”
宁思潼昨夜喝个烂醉而归,她想说,宁思潼听得见吗?
翠果暗中念叨,虽心有不服,但面上已经学乖。
昨日受到委屈,她第一时间便去丞相府,想要赖氏做主。
只是没想到,她跟了赖氏这么久,对方竟对她一点都不在乎。
还说再敢忤逆宁思潼,就打断她和她家人的腿。
如此,她哪敢忤逆?
可惜啊,当初是忠心,自愿如此,如今是被迫,如同行尸走肉。
“是奴婢的错,奴婢这就去领罚!”
“行了,做出这副苦哈哈的样子给谁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呢,好了,滚吧,去看着宁胧月,想办法动点手脚,要是这次再让她得事,我要了你的命!”
宴会紧急,宁胧月紧罗密布的安排着,或许是因为之前就辅助安排过,也或许是因为帮了王府大忙,这一次府中人都相当配合,没一会儿,零碎的东西就被处理的干净。
歇一口气,正当宁胧月喝水休息时,楚燕凑到了耳边,“小姐,翠果一直在角落里看着咱们呢,肯定是大小姐有什么坏心思,我们要不要把人赶走?”
宁胧月摇头,“仆随主,宁思潼既然下了命令,翠果就不会轻易离开,与其让她换个地儿,倒不如让她待在眼皮子底下,也好控制些。
一会儿准备些糕点吧,被伤了这么久,也该让她感受一点温暖了。”
傍晚,找不到机会下手,翠果闷悠悠的回房,刚路过月镜阁,便见着楚燕提着食盒走来。
她下意识的转身,却被对面叫个正着。
“翠果姐,好巧啊,你回屋啊!”
翠果回头,尴尬一笑,“是啊,王妃还要我给她捶腿呢,我急着回去,你呢,也要回去伺候主子吗?”
“那倒没有,小姐近日忙着办宴会,很少需要我,这不,怕我闲着无聊,让我自己去小厨房找东西吃。”
“刚好我找了些小点心吃,翠果姐姐,要不一起尝尝吧?”
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曾几何时,她也在楚燕面前炫耀,嫌弃宁胧月上不了大堂。
而如今宁胧月成了王府中的香饽饽,日后光景可想而知,而楚燕作为宁胧月的贴身丫鬟,在这府中的地位也会大大增加,想必过不了多久,自己也要叫对方一声姐姐。
想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