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就是乔迁之宴。
一大早,王府的府门就大开,准备迎客。
天刚刚明亮,人还不多,但下人们还是有条不紊的忙着,尽可能的将王府的完美展现给众人。
今日天晴,明媚的阳光正巧洒在兰亭苑中,照的窗边花姹紫嫣红。
正如屋中宁思潼的脸般,美的不可方物。
“王妃,今儿个你真是太美了,奴婢敢说整个京城没有一个小姐能比得上你。”
宁思潼看着镜中的自己,美目流盼,也是一阵心旷神怡。
缓缓抬手,捂着自己的脸,像是呓语般,宁思潼喃喃道:“美吗?他会喜欢吗?”
宁思潼心里想的是马上就要过来的陈珂,然而青果却以为是谢辞清。
“喜欢,当然会喜欢。哪个男人不喜欢佳人,王爷同样如此。”
提到谢辞清,宁思潼的脸整个垮下来。
那人喜不喜欢,跟她有什么关系?
出征前她守活寡,回来后她亦是守活寡。
如此不解风情的男人,要他喜欢有何用?
要不是他长相和身份在这儿,她可不想费这么多心思讨好。
只是她不想要的东西,也不是别人能够染指的。
想到宁胧月为了今天,费尽功夫,宁思潼便笑了笑,也不知今日她的白日梦能不能成。
想着,幽深的目光沉了一下,宁思潼声音也压低了不少,“话说宁胧月呢?那个小贱蹄子呢?我怎么没听到她的消息?”
没想到对方会问到宁胧月,青果愣了一下,“王妃,你不知道吗?二小姐去黒靛酒肆了。”
“酒肆?这个节骨眼了去酒肆干什么?”
“好似是对屋里的饭菜不放心,所以去酒肆亲自做,听说昨天晚上就过去了。”
宁思潼冷笑,“呵,还真是亲力亲为呀,我且看着,今日,她能不能上我的位!”
与此同时,黒靛酒肆,
相比起宁思潼的盛装,宁胧月一身麻布衣裳,显然朴素的多。
她在后厨忙上忙下,这张脸都被烟熏的青一块儿,紫一块儿。
楚燕瞅着一脸心疼,“小姐,你还是歇息吧,这里有奴婢,定不会出事儿的。”
宁胧月摇摇头,“无妨,反正忙也只忙一阵子了,等一会儿宴席开了,我们也就松快了。”
说着,宁胧月就要将桶中的大骨捞出来,关键时刻,锦一抢过宁胧月手上的活。
宁胧月一脸惊讶,“锦一,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跟着谢辞清接客吗?”
自早上开门,王府的客人便络绎不绝。
不少人听到皇帝亲临,纷纷来捧场,谢辞清和陈氏一早就忙着了,身为谢辞清的贴身侍卫,锦一理应在谢辞清身边应付着才是。
“不是我想来的,是主子担心你忙不过来,这才叫我看着。”锦一如实开口。
虽然他很不理解主子为何会跟宁胧月扯在一块儿,但既然是主子认定的人,那便是他要服从的人。
一把抢过宁胧月手中的大勺子,锦一将人挤到一旁,“行了行了,走一边儿去,一会儿还要见人呢,这么乌漆抹黑的也不怕被人笑话,快去换衣服吧。”
宁胧月还想忙别的活儿,但陆陆续续的,都有人抢活,没办法,她只能回二楼。
怎料刚刚上楼,就听到底下传来一声大喝:
“哪个不长眼睛的,不知道我们是侯府的人吗?敢不卖东西给我们,我要你们的命!”
宁胧月蹙紧眉头,侯府,哪家侯府,这么不懂规矩,竟然仗势欺人。
宁胧月转身来到门前,一眼便瞧见华丽的不能再华丽的马车。
素锦装饰,宝珠相配,此等华丽模样,饶是惠阳公主,也不曾有过。
马车下,站着几个男人,那统一的装作,一看就是车上之人的侍卫。
她打量,对面也打量着她。
见宁胧月一席粗布麻衣,满脸灰邋遢的模样,对方当即嫌弃的开口,“你就是这酒肆的当家的?快点儿些,把你们这儿的好菜都卖我一份儿,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抱歉,今天歇业,昨天就贴了告示,故无餐可卖!”
“你这后厨不是还吹着烟吗?有烟就有菜,快给我们拿来,别墨迹!”
“说不卖就不卖,倘若客官执意如此,那干脆报官!”
对面硬骨头,宁胧月比对面骨头还硬,眼瞧着钱多多就要溜出去报官,车上的人坐不住了。
不多时,一道女声响起,“你就是当家的吧,我们做个生意如何?你卖我几道拿手好菜,原价多少,我出二十倍,我想,你不会想自己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摊子,毁于一旦吧?”
说话间,车帘掀起,
宁胧月凝起双眸,居然是她!
永昌侯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