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丈夫的弟弟拜堂,若说是当地有这个习俗,也能忍。
可听着大家嬉笑的声响,仿佛在看什么天大的热闹似的,不用想就知道有什么新鲜的怪事了。
她忍不了。
“宸王呢,我嫁的是宸王,现在跟我拜堂的是谁?”
“回王妃的话,宸王殿下,今日身体不适。现在代替殿下跟您拜堂的,是……公鸡。”
段婆子上前,恭敬解释道。
她也觉得,这样做太不体面。
陛下请衡王来,让他代替兄长迎亲拜堂,谁知,衡王来是来了,轿门也踢了。
临到拜堂,他手下抱上一只穿着红绸的公鸡来。
美其名曰:不好占了嫂嫂的便宜!
衡王是个混不吝的,怎么劝都不成。
姜晼晚不得不承认,自己想多了。
方才听着长舌妇们议论,还以为是衡王,敢情对面是只鸡。
难怪大家能笑成这样。
“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我嫁的是宸王殿下,你们请一只公鸡来,可是去,把他请来,与我拜堂才是。”
“王妃,这……”段婆子也是为难得很。
宸王殿下,昨日折腾这么一出,总不好在宾客之前露脸的。
“我知殿下情况,哪怕是抬,你们也抬来吧。我好歹是相府嫡女,圣旨赐婚。今日嫁给一只鸡,以后是否相鸡教子了?”
众人倒是没想到,相府刚接回来的女子性子这么猛,议论声更大了些。
无外乎两种观点。
一种是乡下来的女人没有教养。
另一种,则是少数觉得,一个小小女子,敢这么说,莫不是受了丞相的意?是相府给她撑腰才能这么有底气。
段婆子见状,总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下去找王爷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