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怎么还偏要挖一口井呢?”
“若遇汛期,江水浑浊,无法取用,造一口井留取清水,也无可厚非。”江行危答。
江行危推着扶云卿朝那口井走去,朝下俯看,只见这井水清澈见底,但并不深,约莫半丈高。
井水清亮无波痕,寂静地映照着天上明月,林樾舟取了一瓢饮,擦了擦下颚:“听好喝的。”
扶云卿却隐隐觉得不对劲:“若这口水井是备用清水,为何又只建半丈深?半丈深,并不够四十户人家的备用水量,就连普通人家三日的用水量都不够。”
江行危捡起一颗小石子,回旋地打进水中。
那石子以回旋之势,挨个敲击井壁,“叮”“咚”,直到彻底沉入井底。
扶云卿耳尖略动,指着靠近井壁旁的那块石头摇摇头:“江大人再用石子探探这里,似乎不对劲。”
“咚”清脆响声,石子打到那块井壁上。
声音各位清脆,且空灵。
“那块井壁的石头背后,是空心的。”
扶云卿说完,江行危便尝试用佩剑去移动那块井壁石头,轻微的咯噔一声,那块井壁朝上一滑,露出半臂宽长的洞口,井水顺势从那洞口流干,裸露出井底。
江行危一一探寻,将手放在井底长着的一颗草上,触碰到微微凸起的石块,轻轻一摁——
整块井底的石头缓缓下沉,露出巨大的井底空间。
祁承翊带着扶云卿跳下水井,江行危留在地面戍守,而林樾舟也跳下去凑热闹:“江都督,我们三人的安危就交给你了哦。”
这井底是被一锄头一锄头挖出来的空间,墙壁被铲的很平整,挂着十盏豆大的油灯,桌面上放着提马灯和一颗散发光芒的夜明珠,竹榻上躺着一个行销立骨的男人。
那男人瘦的皮包骨头,脸色苍白到几乎透明,手脚被人擦洗的很干净,胡茬也剃过,看得出来,是被人精心照料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