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来回回盘了几次,最终得出最大的可能性,底层官员同流合污,彼此包庇掩护罪行,幕后之人城府极深,野心不容小觑。
林宴莘最后叮嘱他们小心行事后,便让他们都回各自的房间休息。
林宴莘并没有留下向竹在自己房里,客栈里除了老板之外,都是自己人,不用演得太全面。
并且……
林宴莘拿了一个新的茶杯倒上茶水,垂下眼帘,“出来吧,躲那么久,不怕闷死么?”
半晌,柜子里面传出些许动静,“吱呀——”一声,柜子从里面推开的声音。
“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装作不知道。”
一道身影从柜子里下来,一个没站稳踉跄了一下。
“看来秦国公府的人真是无用之才,连人都看不好。”
林宴莘一手撑着脸,一手端着茶杯,看向走来的秦肆。
“不是他们无用,是本世子聪明过人。”
秦肆一边走来一边拍了拍身上的衣裳,这柜子这么多灰尘,差点没把他呛死在里面。
林宴莘闻言,右眉微挑,不置可否。
“世子聪明,只是辛苦左护卫。”
秦肆僵了一瞬,有些许错愕,这都能猜到?
“你早就发现我了,为什么不揭穿我?”
秦肆装作听不见她的话一般,转移话题。
林宴莘见他坐下后,才将手中一直端着的茶递给他,“为何要揭穿?你辛辛苦苦从京城跟了一路,怎么,你希望我派人把你送回去?”
秦肆顺势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一听,目光惊愕地看向林宴莘,“不可能!本世子来都来了,我刚可听见了,你用我的名义作威作福,那个梅乾以前见过我,你就不怕露馅吗?还不如直接就让我上。”
林宴莘微微一笑,“苁蓉会易容术,除了客栈老板和那几个受难的百姓,看见我长什么样的外人,都死了。”
秦肆放下茶杯,目光直直地看向林宴莘那双平静的眼眸,缓缓靠近林宴莘,压住了嗓子,声线被刻意压得又低又磁,尾音带着柔软的气音。
“我会是一颗很好用的棋子,我说过,我愿意为你,以身入局。”
林宴莘身体紧绷,眼中错愕,目光闪烁,仿佛逃离般错开视线。
连她自己都不曾知道,此时她的耳后根红得像熟透了番茄。
“咳,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干什么!”
林宴莘故作镇定地呵斥道。
秦肆到底当惯了纨绔,最是清楚她这般神态,低声笑了笑,心中暗自得意,我就说!她肯定会爱上我的!!!
那个什么楚珩,绝对比不上本世子!
“那——明霁县主答应了么?”
“答应什么?”
“你说呢?”
林宴莘想了想,刚刚好像是说的用他的身份,不如直接让他上是吧?
“嗯,答应了。”
秦肆笑意加深,似乎是得逞什么一般。
林宴莘总觉得哪里不对,回想了一下,又好像没什么不对。
算了,风吹哪页读哪页,哪页不懂撕哪页,干脆不想了。
“你干什么?”林宴莘见他起身朝床榻走去。
“睡觉啊!大晚上不睡觉干嘛?难不成你想彻夜长谈?”
秦肆理直气壮地说着,直接在床榻上躺下,毫不客气。
林宴莘一脸黑线,“这是我房间。”
“我知道啊!秦世子的房间嘛!我就是秦肆啊!我睡这,有问题吗?”
秦肆的那双桃花眸弯起,似乎在笑。
“你睡这,我呢?”
林宴莘知道他在扯犊子,但也懒得争辩。
“县主若是不介意的话,一起?”
林宴莘:…………
最终林宴莘耷拉着阴沉的脸色,走出房间,去了隔壁向竹的房间。
该死的秦肆!林顾绻说的对!秦肆真是天底下最不要脸的!
向竹对于突然房间的林宴莘感到疑惑,“县主?是有什么新发现么?”
林宴莘几乎咬牙切齿道,“没有,我房间有狗。”
向竹愣了愣,“啊?狗?客栈有养狗吗?我去跟老板说一声,让老板把狗带走吧!”
向竹说着就要出去,林宴莘出声阻拦,“不用,我今夜同你睡一间房。”
向竹还想说什么,但见林宴莘确实没有赶狗的意思,也就不再多言。
有人一夜无眠,有人一夜无梦。
林宴莘几乎一宿没睡,她实在是不习惯跟别人睡一起,睡不着,根本睡不着。
秦肆睡得毫无负担,香的嘞!
林宴莘一早起来,坐在桌前怀疑人生。
直到向竹醒来之后,林宴莘让她去打热水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