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你留在客栈看好,想个比较符合秦世子做派的由头,把外面的几个苦难百姓带进客栈来,让老板做些吃食给他们。”
“方领,你去想办法将一些百姓都聚拢到一个地方去,但一定要隐蔽,不能被梅乾的人发现。”
“徐绉,你带几个人跟着我,保护好秦世子和向竹苁蓉。”
林宴莘安排好今日的行程后,面无表情地看向肆无忌惮吃着早点的秦肆。
“走吧秦世子?咱们不出去逛逛,人家也没机会找上来。”
秦肆放下筷子,喝了口茶,拿出帕子擦了擦嘴,点头起身,甩开手中折扇,风流纨绔,信手拈来。
“那就走吧,县主?”
林宴莘嘴角微微抽搐,翻了个白眼,转身直接就走,她都不想让人觉得她跟他认识,丢人。
林宴莘刚走两步就感觉自己的后脖颈被命运给扼住,耳边传来秦肆低沉的声音以及他离得太近而喷洒出的呼吸。
“走那么快干什么?不得表现出一副咱俩出来偷情的模样么?要不然京城那些人可不好糊弄。”
秦肆说着,自然而然地揽住林宴莘的肩膀一起走出福来客栈,而被秦肆揽着的林宴莘……全身梆硬,比棺材板都硬。
“自然一点,别跟个干尸一样,不然别人还以为你是被迫跟我偷情的。”
林宴莘:??????难道不是吗?
林宴莘扬起一抹比死还难看的笑容。
跟在身后的向竹和苁蓉两人面面相觑,咱县主不像偷情,反倒更像给谁送葬。
林宴莘一行人的光鲜亮丽与整个庆城县都格格不入,路边的伤残妇幼纷纷投来恐惧和害怕的目光。
林宴莘紧了紧隐在宽大的衣袖中的拳头,梅乾不死,天理难容。
秦肆仿佛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揽着她肩膀的手微不可察地轻轻拍了两下。
林宴莘垂下眼眸,眼底划过杀意,稍瞬即逝。
“冷静点。”秦肆附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句,外人的视角看来更像是暧昧,调情。
林宴莘扭过头,两人的嘴唇猝不及防地擦过。
都愣住,又很快反应过来,林宴莘没太大反应,反倒是秦肆别过了脸,耳根子通红。
“他没有落网之前,我不会蠢到提前动手。”
“嗯,嗯,本,本世子也是,提醒一声。”
秦肆这会儿说话都有点结巴,明明没有喝酒,却红得像喝多了一样。
林宴莘狐疑地侧脸看了一眼,不是自打懂事之后就流连于风月之地?
不是出了名的风流纨绔二世祖?
这是闹哪出?整得还挺像纯情那回事。
一行人走了一段路,就看见一一个身着官服的男人带着几个衙役朝他们走来。
林宴莘一行人停下脚步,梅乾带着人来到面前时,脸上尽显谄媚和讨好。
“下官见过秦世子,许久不见,下官不知世子爷前来庆城县,有失远迎,昨日那些不长眼的东西冒犯了世子爷,实在该死。”
饶是昨天听过一次的徐绉,再次听到类似的话,心里还是会燃起熊熊火苗。
但换个角度去想,那些人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不配得到可怜。
梅乾看了看秦肆,没想到还真是秦国公府的世子来了。
秦肆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地看着梅乾,“惊扰了本世子的心上人,的确该死。”
梅乾这才把目光放到秦肆揽着的姑娘身上,再触及到林宴莘那张我见犹怜,一眼就能激起男人强烈保护欲的脸后,顿时呆住,满眼惊艳过后,垂涎欲滴,贪婪之色一闪而过。
秦肆是男人,他自己都肖想林宴莘,又怎么会看不懂梅乾的反应?
深邃的眼眸像是没有焦距的死水一般,没有一丝波澜,看着梅乾仿佛在看一具尸体。
揽着林宴莘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林宴莘感觉到他捏的力气有点重,不禁蹙眉,却没说什么。
“不知这位姑娘是?”
梅乾话音刚落,徐绉很有眼力见地快速拔刀闪身过来,刀锋架在梅乾的脖子上,只要稍稍动一下,梅乾就得人头落地。
“放肆!竟敢对明霁县主无礼!”
徐绉确实带了点私人情绪,要不是顾全大局,他真想现在就结果了这个畜生!
生命忽然感受到威胁的一瞬,梅乾惊恐,却不敢乱动,脖子传来的那股凉意直冲天灵盖。
“县,县主?这,这位便是明霁县主?明霁县主不是和珩郡王……”
梅乾话还没说完,便看见秦肆那双仿若吃人的骇人眼眸。
一个大胆的想法逐渐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偷,偷情!
明霁县主与珩郡王圣旨赐婚,刚赐下婚约,就与秦世子暗中离京,在外偷情,再大胆点想,还可能是私奔!
“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