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顾:
话说众人离了五庄观,来到一处崇山峻岭,三拆老和尚肚子饿了,孙拆空只得去摘桃子。这时,山中一女妖怪见了三拆老和尚,想吃长生唐僧肉,就变做斋僧的女子,来试探众人。
那呆子领来斋僧的女子,三拆老和尚乃是肉眼凡胎,怎识得眼前这个人面妖心的怪物?忙当胸合掌为礼,道:“阿弥陀佛!女菩萨,不知你府上何处?是什么人家?为何发愿斋僧?”
那妖怪见三拆老和尚问她来历,忙花言巧语胡诌道:“长老,你怕奴家害你怎地,查得这般仔细?此山乃是白虎岭,我家在正西面山坳处。”
这时,“十步一叼没”上前闻了闻,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那女怪佯作惊慌,一下扑进三拆老和尚怀里,叫道:“长老,你快管管你的狗!”
三拆老和尚连忙红着脸推开妖精,道:“阿弥陀佛!猪能拆,快把狗赶开!女施主,请自重,贫僧不是这样的人。你说你是哪里人家?”
那妖怪道:“奴家说了,是山西面的。家里父母在堂,也是乐善好施的好人,平日里除了念经就是斋僧。只因命里无子,只生了奴家一个,为了老有所倚,就招了一个女婿养老送终。只是,只是……”
那女怪向猪能拆扬了扬手帕,在腮边轻拭了一下,佯作有泪,哀哀地哭着,道:“年前,我那丈夫被山中猛虎叼了去,再无踪影。奴家本想一死了之,奈何无人赡养父母,只想再招一夫,不知哪位长老有意?”
猪能拆听见招夫,想起被黎山老母那通折磨,不由打了个冷战,心中那点儿淫念荡然无存,冷笑道:“女菩萨,又想寻个磨针的是吧?这次别折腾俺老猪了,好歹你也换个人玩!”
那女怪道:“长老,磨什么针?奴家想磨的,可不是那又细又短的家伙,你这长老长得身形粗大,没想到下面是个金针菇,啧啧!”
猪能拆正想反驳,突然一想,不对,女子身上这味道不对,她绝不是黎山老母,脸上马上堆满了笑容,道:“女施主,贫僧记错了,把你当成另一个妇人了。贫僧我可不是什么金针菇,我这枪棒可是出了名的厉害,若不是老和尚在这碍眼,真想让你试试!”
那女怪道:“哟,没想到你还是个花和尚,放着奴家在此,却想着什么别的女人。说到枪棒,奴家也是有些见识的,别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三拆老和尚道:“阿弥陀佛!猪能拆,你怎么越来越不像话了?当着为师的面,就调戏起良家妇女来了,当我不存在是吧?等你大师兄回来,叫他敲你两棍,给你消消火!”
猪能拆把三拆老和尚拉到一边,低声道:“师父,这位女施主出现在深山老林之中,甚是可疑,绝非良家妇女。俺老猪不过对她试探一番,绝无淫荡之心。”
三拆老和尚道:“阿弥陀佛!猪能拆,为师误会你了,还以为你故态复萌呢,不过要注意分寸,注意分寸!”
猪能拆答应了,又走到女怪前,道:“女菩萨,较量些枪棒之事以后再说,我师父饿了,刚才你不说是要斋僧吗,先让我们吃饱了,再谈谈枪棒的事。”
那女怪扑哧一笑,将青砂罐与绿磁瓶推与猪能拆,猪能拆接过,拿到三拆老和尚面前,请师父用斋。
三拆老和尚虽是肉眼凡胎,也看出这女子不是个正经娘子,恐那饮食中掺了不尴不尬的荤腥之物,道:“猪能拆,你大师兄到前面摘桃子去了,且等他回来再说。”
那女怪笑道:“哟,你这长老,奴家一个弱女子,还能把你怎地,为何对奴家防备如此之严?奴家还能把你吃了不成,虽然你细皮嫩肉,很好吃的样子,嘻嘻。”
三拆老和尚说什么也不吃,这边恼了猪猪能拆,努着嘴埋怨道:“你这老和尚,真是难伺候!先前嚷着饿肚子,教我大师兄去化斋,此番有送斋饭上门的,你却又死活不吃,不知你安的什么心!算了,你不吃,俺老猪吃!”
说罢,猪能拆不容分说,将那罐子一嘴拱倒,就要动口。这时,那孙拆空自南山顶上偷桃而回,拿钵盂盛着桃子,一个筋斗翻回来,却见一女子缠着三拆老和尚与猪能拆,拿火眼金睛看去,正是一个妖精,忙将钵盂扔在一边,掣出大棒子就打。
那三拆老和尚见了,慌忙上前阻拦,道:“你这野猢狲,如何见人就打?”
孙拆空道:“师父,这厮不是好人哩!你看她是个良家女子,其实是个妖精,要来赚你肉吃。”
三拆老和尚道:“果是妖精?为师见她也不是个正经好人,虽然拿来斋饭让我吃,我却没敢吃,等你回来。”
孙拆空道:“师父,这就对了。俺老孙在那水帘洞做妖魔时,就惯于此手,若想吃人肉了,或变作金银,或变作女子,有那贪心的,便被我迷入洞中,煎炸烹炒一顿操作,美美地吃上一顿;那吃不了的,还要晒干了防阴天哩。若俺来迟半步,你与这呆子恐怕已经入套了。”
猪能拆骂道:“你这野猢狲,尽说胡话,这女菩萨明明是个好人,你非说她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