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确定马追走了吗?”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衙门内的差人和大牢的狱卒加一块一百多人,县城里找遍了都没有,应该是跑了。”另一人说道。
“马追两年都没回来,连消息都没,我还以为他早就战死了,没想到还活着,竟然还这么勇猛,早知道谁敢垂涎他的妻子啊!”
两人说着就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十余名手拿棍棒的差人。
从打扮来看,应该是县令和县丞。
进入卧房后,县令对后面随行的差人说道:“你们先在外面候着吧,跑了大半天,累死我了,我先睡一会。”
县丞却阻止道:“大人还是小心为妙,属下认为,还是有几个人贴身伺候的好。”
“你是说”
“狗贼,拿命来!”不等几人把话说完,马追一脚踹翻屏风,提着刀冲了过去。
房梁上的李错叹息一声,轻声说:“哎,你要是这么冲动,刚才直接冲出去就好了,何必还要躲在这啊!”
县令急忙招呼身后众人拿下马追,自己却想趁乱跑出去。
李错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纵身一跃,直接挡在门口,把刀架在县令脖子上,威胁道:“别动,小心刀剑无眼!”
“好好汉饶命!”县令略带哭腔说道。
几个差人看到县令被人擒住了,不自觉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马追看众人都停下了动作,也不再理会他们,三步并作两步走道县令跟前。
他一把抓住县令的脖子,怒吼道:“畜生,认识你马追爷爷吗?”
“爷爷我错了”县令哀求道,一股黄色浑浊并带有骚气的液体从他裤裆里蔓延开来。
“错了?去下面给他们道歉吧!”马追手起刀落,一刀砍掉了县令的脑袋。
几名差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李错站出来对几人说道:“这头畜生草菅人命,与尔等无关,还不快滚!”
众人早被这场面吓破了胆,听到李错的话如蒙大赦,争先恐后的往外跑,生怕两人后悔。
县丞也想趁乱离开,却被马追一把给抓了回来,说道:“这畜生能到今天这个地步,有你一半的功劳,你还想走?”
“大爷饶命!小的小的只是职责所在,协助他处理一些民事,并没有参与他那些蝇营狗苟之事啊!”
县丞一边求饶一边跪地磕头,只三两下就磕的头破血流。
“下去之后不要为虎作伥了。”
“啊!!!”一声惨叫之后,马追手中的刀齐根没入县丞后背,把他死死钉在地面上。
“马追大哥,如今大仇得报,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马追好像突然变得苍老了许多,声音沙哑的说道:“我活着就是想赚钱,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可如今家却没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与他们同去。”
李错看着马追,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于是劝慰道:“大哥别说这丧气话,人死不能复生,你就算死了也不会再遇到他们,如果他们在天有灵,也希望你好好活下去。”
“可是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吗?”
“如今天下大乱,官场腐败,民生凋敝,天下正需要你这种有能力的人拨乱反正,免得有更多人有大哥这般经历。”
“可我如今已成罪人,还怎么拨乱反正。”马追苦笑着摇头。
李错突然想起朱媛那块玉佩,他递给马追说道:“你拿着这块玉佩,去找幽州牧韩伯安,就说一个姓朱的大官给你的,他会给你安排件差事。”
听到李错说这块玉竟然能让州牧给安排差事,马追自然知道其分量多重,于是连忙拒绝:“兄弟这可使不得,这块玉可关系到了你的前程!”
“无妨大哥,我自有别的办法!”李错信誓旦旦的说道。
可他哪有别的办法,没这块玉李错就要还是那个通缉犯,要处处躲在官差。
马追将信将疑,不过见李错那成竹在胸的模样,还是接下了玉佩。
“那兄弟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打算先游历一番,看看我们中原的大好河山!”李错故作豪放的说道。
“想不到兄弟还是个文雅之士,那我就先行一步去州牧处报到了,山高路远,咱们江湖再见!”
“江湖再见!”
两人告别后,李错挖出自己的东西,最后看了一眼城墙上篆刻的“广宁”二字,不禁笑了起来。
自己不过才与马追认识两天,却感觉认识了好几年一样,心中已然把对方当成兄弟。
自从十八岁下山之后,马追是自己交的第一个朋友,也是让他心甘情愿为对方付出的朋友,能与马追相比的,大概除了自己同门的两个兄弟之外,再没有别人了。
这不禁让他回想起还在山上学艺时发生的事。
自己和老三还在襁褓时就被师父抱上了山,而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