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
东笙哽了一下,一团浆糊的脑子里才稍微又清明了些,脚底一软叫他差点一跟头栽在地上,幸好是腿一绷给稳住了。
还是冲动了。
果然,女皇刚才偏袒他的意思稍稍收敛了一些,看了看张鹭年,冷着张脸道:“你可知你该当何罪?实情?是实情还是捕风捉影?就这么点子虚乌有的伪证,你就敢在朕的朝堂之上大放厥词?”
张鹭年一边抖一边蹦弹珠似的辩解道:“微臣……微臣真的是据实以报啊……陛下,臣真的是将臣所知情形一一奏上而已啊陛下……”
“混账!”女皇瞪着他,“听信一个妖人的鬼话,就来随意指责朕的太子,你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陛下……”
朝堂之上每一个人吭声,都知道这个时候开口,也不过是给张鹭年陪葬而已。
但是张鹭年自己心里清楚,女皇这话的意思是不会定他的死罪了。“诽谤皇族”和“受人蛊惑错怪太子”可是完全不同的判法儿,之前他可差点以为女皇要把他也拖出去斩了。